老鄉這次相信了李恪的話。
“賣種子啊,估計明年的地也是種不成了,今天長孫大人不在,這裏的縣官又沒有什麼能耐,很多百姓都逃去別的地方了,我這也要往別地方去了聽說前不久皇上到了吉州,那裏現在發展的不錯,就到那去謀一條生路吧。”
老鄉一邊說一邊走,李恪很是疑惑,為什麼饒州會變成這個樣子,難道是真的遇到了什麼危險嗎?地上的小洞也許不是針對自己的埋伏,而是針對的饒州百姓。
“看來我們暫時沒有什麼危險,咱們進城去一探究竟,也許就真相大白了。”
地上到處都是小洞,鐵占英的馬也不敢騎了,就牽著馬走在前麵,不一會,李恪等人到了饒州城。
饒州城裏看著荒涼的很,連守城的士兵都找不到了,看樣子,這裏的縣官也跑了。
不過一路上李恪沒有找到什麼燒殺搶掠的痕跡,不像是遇到了什麼壞人的樣子。
很多人家裏都沒什麼人了,李恪隻能帶著大家碰運氣的找哪裏的人還住在這。
後來李恪在一座廟裏發現了很多人的床鋪,都是吊在半空中,地上什麼東西都沒有。
“有人嗎?”
廟宇回蕩著李恪空靈的回聲,看樣子這裏沒什麼人了。
“奇怪啊,人都到哪去了呢?”
幾個人在廟裏開始尋找,發現廟裏牆角的地方有很多大老鼠,這些老鼠好像已經不怕人了,有個老伯緩緩的從外麵進來,身上背著一個破麻袋,裏麵不知道裝了些什麼。
“老伯伯,這裏的人都哪去了?饒州沒有幾個人在這了嗎?”
“小夥子是從別的地方來的吧,你有所不知啊,饒州進來鬧鼠患,秋收上來的糧食一部分上繳給了朝廷,另一部分都被這些老鼠給吃的差不多了。”
李恪這才知道樹林的那些小洞是幹什麼用的,那實際上都是饒州的老鼠,城裏的食物看起來已經不多了。
可是李恪沒有受到絲毫饒州鬧鼠患的折子,也許根本就沒有這樣的折子遞上來,這裏的百姓距離京城又很遠,所以沒有辦法到皇上麵前請願,說來就是機緣巧合,李恪無意之間的想法要去饒州探查,便查出了問題。
“老伯,這裏當官的呢?他們不管這裏百姓的死活嗎?”
“唉,朝廷還是那個朝廷,誰會在乎百姓的死活,當官的征完了糧食,自己不知道躲到哪裏去了,這鼠患從來都沒有一個人提起過該怎麼辦。”
實際上這個問題存在很久了,隻是那個時候百姓仗著自己夏季收上來的屯糧撐到了秋收,而秋收的時候收成並不怎麼好,加上饒州刺史謊報了饒州的收成,自己卷了一部分征的糧食跑到流求去了。
“那你們現在都吃什麼呢?”
李恪比較關心那些沒有逃走的百姓怎麼樣過得日子,如果都想剛剛牆角的那些大老鼠一樣,那麼饒州的糧食損失一定是不可估量的。
“老朽今天出去找一些鼠洞,往裏麵挖一挖,有些老鼠偷走了糧食就放在洞裏麵,等一段時間才吃掉,我們有些人就去把這些糧食搶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