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先生?”

她不知道對方的名字,所以隻能這麼稱呼著。

傅斯年打開駕駛座的車門,青白的指節在泛泛的日光下麵甚是好看。

他的步伐很慢,卻一步比一步看起來要危險。

“你怎麼在這裏?”

蘇晴空下意識的問道。

傅斯年揚起薄唇笑了笑,逆著光,白皙中帶著讓人無法挪開眼眸的俊朗,“我不是傅總的司機嗎?我送了一下傅總,你呢?”

事實上,傅斯年是過來總部這邊取了一些資料,準備回家的。

蘇晴空被問到自己怎麼出現在這裏的時候,情緒明顯的低落了一下,她指了指對方停在路邊的豪車,問道,“你把傅總送走了,有時間開車帶我兜一下風嗎?”

傅斯年驚訝了一下,這個女人不是一直都在躲著自己嗎?

今天是怎麼了?

難不成又是遇到什麼讓她難受的事情了嗎?

他遲疑著讓出位置,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蘇晴空沮喪的來不及多想些什麼,直直的上了車。

車速在加快著。

傅斯年能夠感覺得到身旁的人沉悶的氣息。

他的路線是環山公路,一路往前開著,山間的風帶著幾分清香的涼爽,夾雜著些許日落的顏色,將整條公路點綴的頗有美感。

蘇晴空微眯著眼睛,想起Steven的事情,想起晚上就要搬走的事情,想起還拖了一個孩子的事情,她一個頭兩個大,之前從Steven出來的那股子硬氣都不見了。

眼眶紅潤,鼻頭一酸,說掉淚就開始瘋狂的流淚起來了。

並且是那種一哭就停不下來了的,還帶著三三兩兩的抽噎跟吐槽,“趕我走就算了,為什麼還要這麼侮辱我一番,沒有證據證明我沒抄襲,所以我就肯定是抄襲了,是,我就是抄襲,我就是垃圾!”

說完這段的時候,蘇晴空眼淚鼻涕都混合在一起了,樣子特別的狼狽。

傅斯年一個恍惚,還以為是回到了三年前的那天了,對方在自己的身旁哭訴著慘痛的遭遇。

他把車子停了下來,雖然對方說得是自己的傷心事,可看著她如此狼狽不堪的樣子,傅斯年還是覺得有些好笑。

邁巴赫停穩了之後,傅斯年拿出一條手帕遞給了蘇晴空。

蘇晴空接過手帕,胡亂的擦拭了一下自己的眼淚鼻涕之後,這才來得及看了一眼上麵的標誌,純手工製作的Steven新款限定手帕,定價在兩萬左右。

她慌亂的將手帕扔給了傅斯年,鼓著眼睛說了一句,“休想我出清洗費。”

清洗費可不便宜。

傅斯年有輕微的潔癖,他整個人稍微往後縮了一下,如同麵對生化武器一樣的麵對自己襯衫上的手帕,“如果你現在把它拿回去的話,我就送給你,繼續扔在我身上的話,我就找你要清洗費。”

蘇晴空二話不說,迅速的拿過傅斯年身上的手帕。

這一條二手的Steven限定手帕,怎麼說都能賣個一萬塊左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