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睛幹澀了一下,“蘇碧柔,沒有責任心的人到底是誰?”

她就說了這麼一句,蘇碧柔的脾氣反而是更大了,已經開始在電話裏吼了,“你現在不僅僅沒有責任心了,都直接叫我的名字了?”

蘇碧柔的主張是一日為媽,終生都是媽媽。

“我為什麼要喊你媽媽?你做過什麼媽媽該做的事情嗎?”

“你十歲那年我把你接回了家,給你吃給你住,帶你去上學,如果不是媽媽的話,誰會這樣對你?”

每次一吵架,蘇碧柔都會說這樣的話。

“那十歲之後呢,十一歲呢?你做過什麼?”

對方的氣勢很顯然要弱了一些,然後支支吾吾的說道,“十一歲的時候,我不是在你生日的時候給你寄了生日卡片嗎?如果不是政府幹涉,我們現在依舊是母女的關係!”

“哦?母女關係嗎?我情願是孤兒都不想要你這個嗑藥了會發瘋的女人做母親!”

蘇晴空很少跟蘇碧柔這麼爭執,通常話題說到十一歲時候寄了生日卡片,蘇晴空都不會再說什麼了。

可這次不知道因為什麼,蘇晴空也有點發火了。

對方沉默了一會兒說道,“嗯,你終於知道發脾氣了,不然的話你這種性格真的太沒趣了,不跟你多扯了,記得給我的賬號打錢,除非你想餓死洋洋跟我。”

“餓死就餓死算了!”

她還來不及說完一整句話,對方的電話就已經掛斷了。

一通電話的時間,傅斯年就從浴室裏麵出來了。

他隻裹了一條浴巾,整個身材一目了然,雙腿有力修長,六塊腹肌,胸口也有鮮明的肌肉輪廓。

他的身上真的是摸上去的時候,就能夠感覺到強健跟有力。

他用幹毛巾擦拭著濕潤的頭發,若無其事的問著,“你不洗澡嗎?”

如果是onenight的話,蘇晴空覺得自己應該是要走了。

因為onenight是沒有溫存的。

她有些猶豫,扯了扯身上的被子,“我是時候該走了。”

傅斯年挑眉,眉眼裏滿是暗藏的不悅,那種不爽的心情讓他的眉頭都情不自禁的皺了起來。

這個女人很顯然隻是抱著來一發了之後然後就火速離開的心情嗎?

那他成什麼了?

想到這裏,傅斯年的語氣開始變得冷淡了起來,將毛巾往桌子邊一扔,“嗯,門在那裏,你走吧,隻是這山上可沒有什麼公交車出租車之類的東西。”

“那我怎麼下山怎麼回去?”

傅斯年聳肩,“或許你可以走回去?從這裏下山的話,如果不迷路,大概走個一個多小時就行了。”

蘇晴空的臉色變得沉重了起來,“你難道不能送我下去嗎?”

傅斯年搖頭,“我為什麼要送你下去?”

蘇晴空的手緊緊的拽在了一起,看著傅斯年的目光帶著一些敵意,這個男人現在是在耍無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