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空啊,怎麼辦,洋洋受傷了!”
蘇碧柔焦急的說著,語氣中甚至還帶著一絲哭腔在裏麵。
蘇晴空拿著電話的手一下子就鬆了,根本就不知道作什麼反應了,唇齒之間都在打顫,“洋洋怎麼了?”
蘇碧柔嗚咽了一下,“我今天早上帶洋洋出門的時候,路上的車開得太快了,轉彎的地方也沒按個喇叭,忽然出現就把洋洋撞到了。”
蘇碧柔的語速很慢,她越是說話慢的時候就表示的越害怕。
蘇晴空努力的平靜了一下狂跳的心髒,“現在在哪個醫院裏麵,我馬上就過去!”
“已經送到了海城市第一人民醫院了。”
蘇晴空掛斷了電話之後拿好了包,馬上就出了門,看樣子很是急切。
傅斯年看著她走了出去,大概是去處理自己私人的事情了吧。
她已經說的很明顯了,是去處理自己私人的事情,所以傅斯年也沒有必要厚著臉皮說要去送她了。
看著她匆忙離開的背影,傅斯年一點頭緒都沒有。
不知道什麼時候是完美的機會去跟蘇晴空坦白,自己就是Steven的總裁,阿年就是傅斯年,也不知道怎麼樣去著手孩子的事情。
按照原來的計劃,他應該跟蘇晴空在一起,然後再了解孩子的事情。
像普通的情侶一樣,隻不過跟普通情侶不一樣的是,他們是先上了車,然後再補票。
可傅斯年的計劃被攔在了第一步,他跟蘇晴空之間,未必能那麼自然的走在一起。
他們一開始就把最親密的事情給做了,好像往後走的日子裏,沒有了一個循序漸進的過程了。
他們的關係很危險很脆弱。
如果是一個孩子撐起了這麼危險脆弱的關係的話,那麼孩子不是成了利用品了嗎?
說到底,問題還是出現在了他跟蘇晴空的關係上麵。
上一秒感覺已經得到了,下一秒其實還是兩手空空,這就是他們之間的關係。
蘇晴空慌張的騎著自行車下了山,然後找著能夠過去的出租車。
在路邊急切的攔著車,從山上下來,差不多把她累了個半死了,秋岐山這裏的別墅什麼都好,就是對於蘇晴空來說上山下山太不方便了。
從這裏去海城市第一人民醫院其實還有那麼一點遠,一路上蘇晴空不斷的催促著司機快一點快一點。
她太急切的想要見到洋洋了,洋洋一定不能出任何的事情。
司機也卯足了勁,在最快的時間裏趕到了第一人民醫院。
向谘詢台詢問了位置之後,蘇晴空一溜煙的上了三樓手術室外。
手術室的長廊外,蘇碧柔坐在長椅上,手放在腿上,然後將臉埋在手上,肩膀一動一動的。”
“媽媽!”蘇晴空喊了一聲,蘇碧柔就抬起來頭來了,擦了擦眼睛,看著走過來的蘇晴空,剛剛才擦幹的眼淚,瞬間就落了下來,“洋洋他現在還在手術室裏。”
蘇晴空跑了過去,坐在了蘇碧柔的旁邊,握住了蘇碧柔的手,努力的安慰著,“沒事的,洋洋不會有事的,你信我。”
她誠摯的眼神看著蘇碧柔,希望能夠給她一點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