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年把手中的文件往桌子上放去,挑著眉,“不,我並不覺得此刻是隨意的時刻。”
柳如畫赫然就看見一疊照片擺在她的麵前,一時之間眼睛裏滿是她跟orange的負責人在一起吃飯的照片。
她整個人情不自禁的往後靠了一些,在心理學的角度上來講的話,應該就是在逃避一些什麼了。
柳如畫想問他這些照片他是怎麼搞到的,可是想了那麼一微秒的時間,如果這樣問的話,不就是等於說自己做了虧心的事情了嗎?
“我,我跟orange的總監隻是朋友而已,上次我們確實是一起吃過飯,你拿這些照片給我看幹嘛?”
柳如畫盡力讓自己的表情看起來很自然。
可傅斯年並沒有因為她說什麼而情緒鬆懈,反而是在她說完了之後提高了分貝,“隻是朋友對嗎?第一次見麵就是朋友了?在這次吃飯之前你們沒有任何的見麵,你這個朋友可真是神奇了!Steven跟orange一直都是對頭,你這麼聰明的人,難道不知道避嫌的嗎?就算你不知道避嫌,就orange的人未必也不知道避嫌吧?這個總監沒必要冒著跟你吃一頓飯就可能沒了工作的危險去跟你吃飯吧?”
傅斯年的身體情不自禁的往前傾斜了一些,人在咄咄逼人的時候往往容易這樣。
“你們吃飯的時間點真是完美,你從設計師手中一拿到設計稿的時候,就去往了這家餐廳,怎麼樣,還需要看後麵的東西嗎?我覺得有必要給你留那麼一點那可憐的自尊。”
傅斯年拉開了跟柳如畫的距離,往後稍微的退了一下,靠在椅子上,就這麼目不轉睛的盯著無話可說的柳如畫看著。
柳如畫結結巴巴了半天愣是沒說出一句話。
傅斯年又拿出了另外一部分照片,隻不過是捏在手上,還沒有放在桌麵上,“怎麼樣?你把設計稿給orange總監的照片,你想看一看嗎?”
聽到這裏的時候,柳如畫抬頭看了看傅斯年手中捏著的照片,一下子就慌張了,“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斯年,你信我可以嗎?”
傅斯年無奈到極致的冷笑了一聲,“就現在這個樣子,你還要我相信你,請問你在想什麼,是覺得我是個瞎子還是什麼?!”
他的麵色跟沉睡了千年的冰山沒有任何的差別了。
柳如畫著實被眼前的傅斯年給嚇到了,確實是被嚇到了,坦白的時候都開始顫抖了,“我知道,我知道我錯了。”
傅斯年手一鬆,把照片全部放在了桌子上麵。
麵無表情的說了一句,“你知道這些照片是怎麼搞到的嗎?”
柳如畫追悔莫及的搖著頭,她根本不知道,她已經很小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