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幽幽然的聲音在整個房間裏回蕩著,“如果一開始的時候就知道彼此之間殘存的緣分隻是孽緣,還會頭破血流也選擇在一起嗎?”

他問自己,也問今晚的月亮。

淚痕在他的臉上已經風幹了,留下有些枯燥的地方。

苦笑卻依舊在他的臉上占據著絕對的位置。

把肩帶安放在抽屜裏之後,傅斯年打開了另外的一個抽屜,左邊第四格,裏麵躺著一枚花瓣形的戒指,縱使是在這並不明朗的光線下,也突自的發著光。

閃耀的鑽石有些晃眼。

傅斯年拿起戒指,握在手中,然後把手放在了左邊的胸口前,“現如今我也領悟到了,原來愛並不是自私,愛是無條件願意把所有的痛苦都攬在自己的身上。

餘生,你好就行了。”

——

這一夜,蘇晴空從未想過自己會在比賽的場館停留那麼久。

艾琳心疼的看著蘇晴空,“小晴,時間也不早了,要不就先回去吧,先回去好好的休息休息,醒來再說?”

顯然艾琳關心的話並沒有什麼用。

茉莉也加入了勸說中來,“晴空,阿姨說的對,先回去,總是要休息的,睡一覺醒來再說,或許現在困擾著你的問題就不是什麼大問題了。”

肖戰嘴邊的傷口也差不多好了一些了,他歎氣,雖然不知道傅斯年跟蘇晴空之間發生了什麼,但這一次真的很嚴重。

他目前能想到的唯一的原因就是,或許傅斯年還在生氣,蘇晴空當初拿到那一份有問題的報告的時候沒有選擇兩個人一起去承擔結果。

他無奈,“晴空,如果你覺得有什麼話沒跟傅斯年說清楚的話,找個機會說清楚就好了。”

不是他想勸蘇晴空跟傅斯年在一起,而是他已經充分的理解了,蘇晴空的世界裏,隻容得下傅斯年這麼一個男人。

除了傅斯年,她誰都不要。

蘇晴空有些呆滯的站在原地不說話,不好也不壞。

最後她打發了所有人,“謝謝你們今天特意過來,不管怎麼樣,都謝謝你們,關於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會去處理好的,給我一點點時間跟一點點的空間。”

找所有人要了一點點時間跟一點點空間的蘇晴空獨自一個人離開了,大家也沒敢去打擾,隻能散了。

肖戰形單影隻的去車庫裏取車,回頭的時候意外的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了。

“你,不是在法國巴黎嗎?”

歐陽鹿笑了笑,“我應該隻在法國巴黎嗎?我不可以回來我的家鄉嗎?”

肖戰實在無法露出寒暄的笑容了,隻是一邊打開車門一邊說著,“原來你是海城人。”

歐陽鹿的眼裏閃著幽幽的光,“嗯,我是混血,有一半的中國血統,並且十歲之前我是在海城度過的。”

肖戰實在沒有心思跟歐陽鹿多說些什麼了,“我還有事,可能不能聽你的家族史了,下次有緣碰見再說。”

歐陽鹿上前,“方便的話,能帶我一程嗎?剛回國車子方麵有點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