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任沒理會蘇晴空,或許隻不過是走了一個過場,讓一切銜接的稍微自然了一些。
隨後,蘇晴空就被轉移到了傅斯年的專屬房間了。
因為整個傅氏的醫院頂層,隻有這間房是專門定製的,跟其他的房間不同,這裏的設計沒有那種可以縱身一躍的窗口。
主臥室弄成了蘇晴空的病房,次臥傅斯年搬進去了。
蘇晴空被護士送進來的時候一路的掙紮,“傅斯年,你不是說我跳下去的話更加的省事嗎?免得多做個手術!怎麼你現在要這樣大費周章的阻止我了?是不是開始擔心我了?是不是特別害怕我跳下去?既然這樣的話,那你為什麼要這樣的逼迫我?!”
她知道這是傅斯年在傅氏醫院的專屬房間,也知道傅斯年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現在是在這個套房裏的。
護士安撫著蘇晴空的情緒,也勸慰她不要做無用的掙紮,“蘇小姐,傅先生不在這裏,你現在身體還挺虛弱的,情緒不能這麼的激動,先好好的休息冷靜一下。”
他們限製住了蘇晴空的人身自由,但是限製不了她說話的自由,“傅斯年!你心虛了是不是?!你明明就在,你卻不敢出來,你不是心虛了是什麼了?!你還在乎我是不是?如果真的如你所說的那樣,你對我沒有任何的在乎了,那你為什麼不讓我直接跳下去呢?!”
蘇晴空分貝越來越高。
主臥的門被推開了,是傅斯年。
他似乎是洗了個澡,身上還有淡淡清香的味道,即使是在距離這麼遠的地方也能聞得到。
“別吵了。”
他語氣裏都是不耐煩的味道。
蘇晴空在他出現了之後,也安靜了下來,她知道她剛剛說得那些傅斯年都聽清楚了。
她等著他給一個回答。
“傅氏醫院是傅家旗下的產業,如果你在這裏跳樓死了,晦氣不說,還容易給媒體抓住輿論去寫東西,我為什麼要讓你給我帶來這麼大的麻煩呢?”
傅斯年反問的語氣很強烈,強烈到蘇晴空根本就不知道如何是好。
她嚷嚷了半天,對方一句話就把她回複的死死的。
蘇晴空冷笑,她就像是個想方設法的小醜一般,被別人見招拆招,這種感覺真是難受。
她如死魚一般的躺在床上。
沒開口說話,也沒任何的表情,看上去像是接受了一切。
傅斯年輕輕揮手,“都下去吧。”
等幾個護士下去了之後,傅斯年最後確認了一遍房間裏任何可能有危險的東西之後,也打算離開了。
“傅斯年。”
蘇晴空淡淡的喊了一聲他的名字。
傅斯年的腳步也自然而然的停頓了一下。
“嗯?”
他沒回身,隻是微微的側著顏,目光的最尾端可以窺探到她的表情。
“如果可以的話,我想知道,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不愛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