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琴疑惑不解,“蘇晴空說過關於伊小詩的事情嗎?伊小詩又是做了什麼讓你覺得她有問題了?”

傅斯年雖然很不想想起,更加不想說,但是話都說到了這個份上了,怎麼都要說了。

“你那天跟艾琳談話被伊小詩偷聽了,所以她正拿著這個把柄在威脅我,不然的話,她就會直接告訴蘇晴空事情的真相。”

藍琴後悔的聲音不意外的冒了出來,“當時都已經那麼謹慎了,還是被人跟蹤了嗎?這個女人太恐怖了。”

她話鋒一轉,“不過,在海城,沒有能威脅到傅家的人了,你也不是受威脅的人,為什麼任憑伊小詩這樣,不做出點事情來?”

如果能憑借著一些消息就能徹底的威脅到傅家的人的話,那傅家還能稱得上是海城第一家嗎?

傅斯年確實是有自己的私心,但他懶得再去把他的無奈去闡述一遍了。

隻是應付的說道,“我有我自己的打算。”

見傅斯年不太樂意說,藍琴也不為難了,長歎了一口氣之後,說:“這些是你們年輕人的事情了,我能說的差不多都說了,相信你會自己看著辦的,也相信你會把這件事情處理好的,你是個特別懂事的人了,應該不會有控製不住的時候,媽媽也就不擔心了,最近聽說公司裏很忙,你也別光顧著忙活公司裏的事情了,身體還是最要緊的,等年後了,我同你一起去做個全身檢查......”

傅斯年忘記自己是嗯了幾聲了,電話掛斷了之後,他凹陷在座椅裏,不知道多長的時間過去了,他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時間。

好像是時候回去醫院裏去了。

傅斯年沒叫司機,他有些懷念開車的感覺了。

一月的冷風呼呼的透過車窗刮在他的臉上,每一下都如同冰刀在他的臉上遊走一樣。

可他卻並不覺得疼痛。

因為跟心裏的難過比起來,這還真不算什麼。

一路飆車,傅斯年的發型被吹的稍微有些亂了,他在車裏整理了一下發型之後,拉開車門,邁開步子往醫院裏走著。

他想看看蘇晴空怎麼樣了,是否還跟早上那會兒一樣那般的堅持,是否還是不願意吃飯,剛剛退了的燒有沒有又襲擊而來。

他想看她,卻不敢看她。

或許這種感覺就是辜負吧?

他想起了中學時代曾在書本上看的一些話,當時讓他嗤之以鼻的一些話,放在現如今,都是至理名言。

‘所謂辜負,就是當你想起這個人或者是見到這個人的時候,你的第一感覺就是心虛,你會希望這個人在別處能得到想要的,並且一生圓滿。’

原來一輩子確實是要放下某個並不願意割舍放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