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年有些愣神,反應了大約兩秒的時間,隨後不自然的抬手,去觸碰自己頸項處細細的項鏈,“嗯,是她送的,怎麼了?人不都是這樣嗎?不要的東西就是垃圾,垃圾不扔隻會占地方,喜歡的東西,如果不帶在身上的話,又怎麼能叫喜歡呢?”
蘇晴空已經不覺得有什麼太大的感覺了,因為這段時間以來,心裏的某個地方基本上已經麻木了。
已經麻木的地方,對開心跟難過這種情緒已經不再敏感了。
傅斯年再次看了看手表,什麼意思已經很清楚了,“我說了你隻有三分鍾的時間的,如果你就要跟我說這個的話,那我也給了你答案了。”
他一副隨時準備離開的樣子,這一次,蘇晴空不想再看他的背影了。
蘇晴空起身,“剩下的半分鍾我不要了,謝謝。”
她毫無留戀的離去了。
不能體麵的留下的人,唯一能做的,就是盡量讓自己看起來沒那麼的不舍。
蘇晴空沒有回頭,出了咖啡廳之後直接上了車,她情緒有些不平,一上車就直說,“走吧,走吧。”
於鳳嬌跟傅斯年對視了一眼,兩人都沒有說話。
車子啟動了,不多時已經離開了傅氏醫院了。
——
“先生,您的咖啡已經涼了,需要我給您換一杯嗎?”
甜美的女聲傳入發呆的男人的耳朵裏,他抬頭看了看彎腰發問的服務生,搖頭,“不用了。”
服務生也不多說,得到否定的答案就離開了。
隻是覺得這人氣質不凡有些眼熟,但不確定是誰,隻知道在這裏坐了很久很久了,沒人去算準確的時間,大概就是從上午到下午這個概念。
就坐在那裏不動,也不說話,偶爾默默自己的項鏈,不過據經過他身旁的同事說,那項鏈上的吊墜還挺好看的,非常的特別,好像是一枚戒指。
幾個女服務生閑來無事的時候在吧台那裏一直在小聲的議論他。
“誒,我怎麼感覺那位先生特別固執於自己的項鏈啊?這沒多久就下意識的去摸一次。”
剛剛送完咖啡的服務生把托盤一放好就迫不及待的跟同事討論了起來。
同事接話,“這固執不固執我不知道,我就感覺奇怪了,這位先生英俊的臉上怎麼會有那麼多的難過呢?我仿佛從他的側臉都看到了他的難過了。”
被同事這麼一說,倒是也引起了共鳴,“會不會是被女朋友甩了啊?”
“切,你還是別胡說了,說話之前動動腦子好吧,如果你有這樣的男朋友的話,你難道舍得跟他分手嗎?這不明顯的天之子在自己麵前嗎?好好珍惜都來不及呢!”
議論結束在最後倉促的一聲,“誒誒,那位先生起身了,他是不是要走了,他離開了!”
傅斯年起身,身影匆匆的消失在了不算喧囂的人群中。
天涯落日,影單影隻。
——
蘇晴空用最快的速度準備出境,選定了一個東南亞的國家,收拾打包好行李,跟朋友道別之後,卻被攔在了機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