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風裏的傅斯年輪廓好像被淹沒在了這樣濃鬱的夜色裏一樣。

他的麵部沒有表情,但是卻可以感受到他的某一種快感,類似於報複完了之後的快意。

“因為你們的會員製讓我感覺到不愉快了。”

周東吃驚的看著麵前這個任性的男人,不確定的再次問道,“就是因為我們餐廳的會員製讓您覺得不舒服了,所以您才打算拿走餐廳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嗎?”

比起周東驚訝的樣子,傅斯年倒是特別的平淡,他點頭,“傅氏拿到經營權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把所有的會員全部除名,然後下驅逐令讓他們永遠都不能靠近這家餐廳。”

周東在旁邊聽得是一愣一愣的,還想問點什麼的時候,傅斯年的司機就已經下車替傅斯年把後座的車門給打開了。

傅斯年則是沒有任何留戀的離開了,隻剩下周東在原地不停的感歎著,“這應該是我見過的男人裏最任性的一個了吧?沒有之一了,簡直任性到無法相信的地步了。”

——

蘇晴空同歐陽彥回去的車裏。

腦海裏一直想起伊小詩跟她說的話。

‘蘇晴空,你活該是傅斯年的表妹,你活該不能跟他在一起,就你這樣的女人,活該遭天譴,如果想多活幾年的話,最好是打掉肚子裏的孩子,乖乖的給我離開傅斯年,不然的話,天都要收你的。’

‘你個賤女人,你自私,你貪婪,你貪得無厭,你不接受現實,你肚子裏的是怪物,是怪胎,你想拿怪胎來挽回什麼,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你有自知之明就讓傅斯年回來海城,我祈禱你明天就去死,不,今晚死最好,帶著你肚子裏的怪胎一起!’

一陣惡寒從蘇晴空的心底湧了上來,她打了個寒顫。

歐陽彥心細的發現了,將車速放慢了一些,“怎麼了?如果覺得冷的話,就把車窗觀上一些吧,四月的夜風還是有些凍人的。”

蘇晴空抬手揉了揉自己疼痛到發麻的額頭,搖了搖頭,深吸了一口氣之後說道,“不用了,吹吹風會清醒一些。”

歐陽彥笑,主動的把後座的車窗搖上去了一些,但也沒有完全關緊,“我差點以為你要唱歌了呢。”

看著被關上了一些的車窗,蘇晴空有些失神。

“怎麼了?我擅自把你的車窗關上了一些,讓你不那麼的開心了嗎?那我再打開,我隻是希望你知道,夜風吹多了真的不太好。”

蘇晴空擺手拒絕,“不用了,就這樣挺好的,我也快到家了。”

蘇晴空說的家,是她不久之前通過歐陽彥的關係拿到的一處炙手可熱的房產。

現在這座樓盤已經是銷售一空了,出再多的錢都已經買不到了。

她其實一直都很佩服那些炒作樓盤的人,怎麼能把一棟樓炒的這麼的火呢?

歐陽彥的車子最後停在了他無比熟悉的滿庭秋樓盤的前麵。

送蘇晴空下了車,他主動的說道,“需要我送你上去嗎?”

蘇晴空拒絕,“不用了,樓層也不高,電梯就那麼幾秒鍾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