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不知道去哪裏,所以就這麼漫無目的的開在或擁擠或暢通的道路上。

他想去找藍琴,但是想起淩晨發生的事情,他不太能理解藍琴的立場,藍琴也責怪他的做法,兩個人如果這個階段見麵的話,隻會讓爭吵來得更加的迅速,他累了,也厭倦了,與其一直爭吵,倒不如大家都冷靜幾天。

等藍琴的情緒好一些了,他再去找她說清楚也是不遲的。

其實他也明白,大家的立場不同,三言兩語也是說不清楚的。

路過一家一家酒吧的酒吧街,傅斯年把車速放得很慢,或許他應該去喝一點酒,畢竟夜色已黑,除了酒能讓他找到那麼一些歸屬感之外,再沒有其他的東西能讓他在這夜色裏停留了。

可當他把車子停在了一家酒吧門前,準備下車進去的時候,手放在駕駛座的車門上,然後那個瞬間跟當下他就又後悔了。

腦海裏浮現了一個人的麵容,昨天那麼多的誤會跟沒說清楚的東西,他覺得自己必須要在清醒的狀態下跟她見一麵。

於是乎在並不適合快速行駛的街道上,隻有他的車是開得最快的。

——

從酒吧街到蘇晴空住的地方,傅斯年差不多隻花了二十分鍾的樣子,這二十分鍾是他最大膽的二十分鍾,但是他的車子停在滿庭秋前的時候,眼看著離蘇晴空那麼近那麼近了,他卻突然開始猶豫了起來。

需要事先給她發個消息或者是打個電話嗎?

她現在在家裏這邊嗎?

晚上不會是有什麼事情出門了現在沒回來吧?

傅斯年為這麼繁瑣的小問題一直在糾結著,然後看了看腕表上的時間,七點半。

她不會這麼早就睡了吧?

應該不會。

想到這裏,傅斯年這才下定決心下車了,一邊往電梯裏走著,一邊給蘇晴空編輯著短信。

‘抱歉,昨天是我喝多了,整個人都控製不住自己,昨天的是我覺得有必要聊一下,我在電梯裏,馬上上來了。’

實際上在短信發送出去的時候,傅斯年的人已經是上來了,並且站定在了房子的門前了。

他猶豫了差不多三秒鍾抬起手準備敲門的時候,門剛好被打開了。

那一刻在看到那個人的麵孔的時候,對於傅斯年的衝擊,可以說是不小了。

而房間裏的人隻是稍微的意外了一下,但是卻掩蓋不住的開心,“咿?晴空,你今天喊了傅先生過來了嗎?”

歐陽彥一副男主人的樣子,回頭向在廚房裏的蘇晴空提問著。

蘇晴空大概是在廚房裏抽不開身來,所以隻能喊了一句,“沒有啊,怎麼了?”

然後氣氛一時的安靜了下來。

傅斯年用深呼吸來控製著自己的情緒,但眼前的這一幕,畢竟都盡收眼底了,能聯想到的事情也就那麼幾件了,抱歉,他冷靜不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