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晴空不自覺的往後走了幾步,這兩年,對於她來說,不自然的就對傅斯年有一種避之不急的感覺。

傅斯年感覺到了蘇晴空的回避,兩人之間的氣氛特別的微妙。

她低著頭,盡量的避開傅斯年的眼眸。

“這兩年的時間,看來你過的還挺好的啊?”

他的語氣裏,有一點點輕蔑的意思。

蘇晴空抬起頭來,但目光依舊是不在傅斯年的臉上,“也就那樣吧,你過的也不挺好的嗎?”

“兩年的時間了,沒想到再次見到你的時候,我依舊是如此的,憎恨你。”

當年的事情,蘇晴空沒有去解釋,因為解釋的必要已經沒有了。

這樣不是正好嗎?讓傅斯年憎恨她,然後永遠也不會搭理她,挺好的。

“嗯,對於你的憎恨,我無能為力,如果要繼續憎恨的話,那你自己請便就好了。”

說完之後,蘇晴空打算錯過傅斯年直接去洗手間的。

因為她感覺到自己的大姨媽正在肆無忌憚的流著了,不趕緊的不行了。

蘇晴空才走了一步的距離,就被傅斯年給攔住了。

“如果要憎恨的話,那就繼續憎恨?蘇晴空,你說這話的時候,有沒有想過後果的?如果你覺得我隻是在心底憎恨沒有行動的話,那你會不會太天真了?”

蘇晴空的心口微微的涼了一下,她這是惹怒了傅斯年了?

她不說話,傅斯年盯著蘇晴空,目不轉睛,似乎非要給他一個回答一樣。

蘇晴空話鋒一轉,“傅先生,我有什麼好天真的,兩年前那場事故裏,我已經付出了代價了,我的孩子沒了,你忘記了嗎?”

她企圖用孩子的事情去跟傅斯年爭論。

果然,傅斯年也變得沉默了起來。

片刻之後,他幽幽的看著蘇晴空,“孩子隻是個畸形的原本就應該拿掉的孩子,而我的母親,你覺得能相提並論嗎?”

蘇晴空知道,今日的碰見,完全就是生命裏的孽緣,既然躲不過的話,那必須要去麵對了。

“那你想要我怎麼樣了?我失去了我最重要的東西,我也沒什麼可以失去了。”

她就這麼直勾勾的看著傅斯年。

而傅斯年卻危險的靠近了,“我想要的不是你一句,你沒有什麼可失去了,你能失去的東西多了去了。比方說,你現在美好的生活。”

“事情都過去兩年了,大家各安天涯不是挺好的嗎?為什麼要往事重提?”

蘇晴空從始至終都不敢去直視傅斯年的眼睛,因為她有一個巨大的秘密正在隱瞞著。

“往事重不重提,是我的資格,隻要我想,我隨時都能提,因為錯誤是你犯下的。

當年你消失的急促,我甚至連一句對不起都沒有聽到,蘇晴空,道歉,你起碼是需要的吧?”

蘇晴空知道,她不能道歉。

一旦她道歉了,很有可能,傅斯年就會原諒她一些了。

而她需要做的,就是讓傅斯年無比的憎恨她。

隻有無比的憎恨她,才能讓傅斯年徹底的遠離厭惡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