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她在衛生間裏也磨蹭的夠久了。

傅斯年隻是把手上的衣服遞給了蘇晴空,“我看到了,這個你用吧。”

蘇晴空考慮了三秒,到底接不接對方的衣物,最終還是伸出了手,接過了傅斯年手中的外套,“謝謝。”

而傅斯年則是一如既往的冷漠,“一碼歸一碼,衣物的事情,是我耽誤了你去洗手間的時間,我該做的,關於你根本無心悔改這件事情,該有的報複還是有的。”

說完,傅斯年沒跟蘇晴空解釋或者繼續說話的機會,直接掉頭就離開了。

蘇晴空拿著外套,看著傅斯年慢慢離去的背影。

心裏一片感觸。

可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感觸什麼。

或許有在後悔,剛剛跟傅斯年對峙的時候表現的並不好,才會落到現在的這種田地,也許她在巧妙的應對一下,就不至於到現在這個樣子了。

她努力了兩年,盡量的不讓自己特別的出挑,也盡量的讓傅斯年能忘記自己的存在。

這樣,她跟孩子才能安然的生存下去。

但是,誰能想到,一切都好像毀掉了,在今天,全部都要毀掉了。

她不敢相信,如果傅斯年真的如說的一樣,要親自去錦西搞了她的品牌。

她不敢細想,後續會發生什麼恐怖的事情。

隻能說一切都往蘇晴空最不想發生的地方在進行著了。

她默默的把外套係在了自己的腰身,好來遮擋身後褲子上的血跡。

校園的這段路不是很長,卻讓蘇晴空走了特別的久,久到她都忘記自己是要去做什麼的了。

門外。

車子也寥寥無幾了。

蘇碧柔感歎的看著蘇晴空,“可算把你給等來了,還以為你出什麼事情了,哦對了,剛剛你路過林蔭帶的時候怎麼沒跟我們打電話,剛剛我們不是說在那裏等你嗎?”

聽到這話,蘇晴空才後知後覺的想起來。

她走路走得太認真了,給忘記了。

“那你們怎麼在校園門口?”

蘇碧柔蹙眉,打開了車門,將蘇海洋給放了進去,“看你好像還要折騰一會兒,我出來給洋洋買了點零食,你怎麼還搭上了一件西裝呢?誰的?”

蘇晴空漫不經心的回答著,“就在衛生間裏看到的,也不知道是誰丟掉的,想著我能用就拿過來了。”

她一邊說著,一邊上了車。

小心翼翼的坐下了之後,蘇海洋就遞了零食過來了,“媽媽說小媽受傷了,小媽你疼不疼,疼的話我的零食都給你吃,我每次打針很痛,媽媽給我買零食我就不痛了,你吃了也會不痛的。”

蘇晴空欣慰的笑了笑,但奈何沒有多少的力氣了,隻能扯了扯嘴角,接過蘇海洋手中的零食,“小媽吃一個就不痛了,剩下的都給你吧。”

蘇海洋別談有多開心了,既可以讓小媽不痛,零食也可以自己吃。

簡直是一箭雙雕的事情啊。

駕駛座,蘇碧柔問道,“晴空啊,明天你就要回去錦西了,今晚是想出去吃還是想在家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