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我,你是不是一層一層的在找?告訴了你房間的號碼,你就在酒店的門口,怎麼用了十分鍾的時間?”

其實蘇晴空上來隻花了兩分鍾的時候,剩下的八分鍾,她一直在給自己做心理建設。

今時不同往日了。

從前的蘇晴空,對傅斯年沒有秘密可言,可現在的蘇晴空對傅斯年有了無數個秘密了。

有些秘密,不能讓他知道,是為了保護他而已。

可真的要用心保護一個人,卻是如此的累。

想起當初,傅斯年拚了命的保護著自己的時候,蘇晴空的心裏就一陣的感觸。

他們這輩子,就是他保護一下她,她再保護一下他,就這樣而已。

“我,我去了一趟衛生間。”

麵對如此嚴厲的傅斯年,蘇晴空也不敢對她的問題置之不理。

“去了一趟衛生間是吧?”

他說著,越來越靠近。

蘇晴空不自覺,真的是非常不自覺的就往後退了退。

“你退什麼?不是說要找我道歉嗎?來,讓我看看,你的道歉誠不誠懇,足不足以讓我原諒你。”

傅斯年的眼眸,就這麼肆無忌憚的看著蘇晴空,好似要在她的臉上看出個花來。

這讓蘇晴空格外的不舒服。

她低著頭,反正是不敢看傅斯年的眼睛,但語氣聽起來,特別特別的誠懇,“傅斯年,對於兩年前的事情我特別的抱歉,如果你能原諒我的話,我做什麼事情都是可以的。”

其實背鍋的感覺特別的不好受。

全天下的人都以為是她偷偷不說,以為是她想要留住傅斯年照顧她,以為是她的自私,所以讓藍琴沒有一個好的接受治療的時機了。

全世界的人都說她隱瞞了藍琴的病情。

可她何嚐不是在聽到藍琴死了的時候,格外的震驚。

如果真的像天下人以為的那樣,那她為什麼還要震驚呢?

人的一生中,總是要為了一些七七八八的事情,而去背鍋吧。

雖然苦楚,但是大局為重。

傅斯年高傲的看著蘇晴空,光線不清晰,所以看不清楚她臉上的表情。

他憤怒的將她的下巴給擒獲住,然後捏著她的下巴。

逼迫著蘇晴空的眼神不得不麵對自己。

蘇晴空就這麼看著眼底有情愫翻湧的傅斯年。

隻見他的薄唇輕輕的動著,“做什麼事情都可以是不是?”

蘇晴空點了點頭。

隨後傅斯年繼續說道,“讓你跪下呢?”

“那你先放開手。”

傅斯年放開了手。

蘇晴空二話不說的就跪在了地上。

可她的誠懇換來的不過是對方的冷笑,“看來,為了不讓自己的利益得到損失,你真是費勁了心思呢。”

此刻,在傅斯年的眼裏,蘇晴空也不過就是一個為了不讓自己的公司遭受到損失,而什麼都做得出來的人。

這樣的人,並不會因為她做了什麼而讓人有好感,這樣的人,不管是做什麼,都讓人覺得鄙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