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起了頭,屈服了傅斯年,看向了他。
傅斯年滿意的將手機給放下了,然後目光不經意的看到她腳上的紅酒漬,若有所思的在想著什麼。
蘇晴空雖然氣不過,但是卻沒有其他更好的辦法了,隻能說道,“我是特別不爽,但是不能發表意見,你滿意了嗎?”
傅斯年蹙眉,好看的眉眼微微的皺著,每一幀都在透露著對此刻聽到的話的不滿。
“你現在問我的這一句,你滿意了嗎?聽起來挺像是你的意見的。
哦,不,不是挺像,我仔細想了想,這不就是你的意見嗎?”
他的手輕輕的放在了她的臉龐邊,似有若無的,像是觸碰到了她的臉頰,又像是沒有觸碰到她的臉頰,總之,那種觸感讓蘇晴空感覺特別的奇妙。
好像心提起來的時候,所有的感覺都變得格外的細致了。
“聽你的語氣,你的意見還挺大的?”
蘇晴空稍微把臉往右邊移動了一下,因為這樣撩撥的觸感確實讓她有些難受。
卻不想,下一秒,她的連被傅斯年單手給捧住一邊了,“躲什麼?回答我的問題。”
蘇晴空不躲了,反正躲不過,眼神直視著傅斯年,“我不知道你到底要我怎麼樣,難道要我像一個沒有感覺沒有感情的人一樣,任由你羞辱嗎?但是我是人,不是一個物件,遇到讓我不舒服的事情,我肯定會不舒服的。
但是在你這裏,我不回答你的話,你說我對你有意見,讓你不滿意了。回答了你的問題,你還是說我對你有意見,依舊讓你不滿意。
傅斯年,我沒辦法了,我終究就不是那個能讓你滿意的人,所以,今晚要如何的懲罰我,你都受著,隻求求你不要再用多餘的話語來折磨我了。”
看著她一臉甘願受罰的樣子,傅斯年的心裏卻沒有半點的開心。
因為她永遠都是一副我就是做錯了,我就是隱瞞了你的母親的病情,她總是一副特別無所謂的態度。
她就連虛偽的解釋,都不想解釋一下。
哪怕,隻是一句的解釋就夠了。
那樣他心裏畸形的報複心態或許會好那麼一些。
但可惜的是,蘇晴空好像永遠都是這個樣子。
他的心掉落在了地上,再次的碎的稀巴爛了。
“蘇晴空,你真以為這是懲罰懲罰就能解決的事情嗎?蘇晴空!”
他最後一聲叫著她的名字,幾乎是暴怒的喊出來的。
就連蘇晴空的耳膜,都感覺到無比的刺痛。
“那你還想我怎麼樣?事情已經發生了?我還能怎麼樣?”
就在兩人的氣氛特別僵硬的事情,車子裏忽然響起來電話的聲音。
是蘇晴空的手機響了起來。
傅斯年第一眼看過去,就看見備注上的三個大字:汪銘斐。
拿起手機之後,傅斯年的第一個反應是冷笑。
隨後二話不說的接通了電話,打開了免提。
電話裏,汪銘斐的聲音有那麼一些的焦急,“你人呢?好久了怎麼還不出來?需要幫忙嗎?”
蘇晴空就這麼看著傅斯年,看著他冷冷的薄唇淡淡的開口,“不需要,謝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