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前,是傅斯年沉重的背影,就連窗外的景色都因為夜晚的到來變得寥寥了。

就在夏禹以為對方不會回答了的時候,他卻淡淡的開了口,“如果餘生能永遠陪伴彼此的話,我不在乎跟她之間的關係了。

就算是像親人,似朋友,我也不跟她分開了。

隻不過,這都是我的心願罷了,跟她怎麼想的,沒關係。”

夏禹歎氣,雖無法想象傅斯年在這兩年的日夜裏到底經曆了多少的苦楚,才換來如今的看開,但她總覺得,肯定一切都不會太容易的。

他話題往稍微開心的地方就轉了過去,“不說這個了,說說你的兒子吧,怎麼樣,長得像你還是像蘇晴空?”

在提到傅斯年的兒子的時候,夏禹在心裏最多的想法就是,這個孩子肯定是不那麼正常的。

誰知道,傅斯年的語氣中卻是帶著無比的炫耀,“我的孩子啊?長得很漂亮,不過到底像我還是像蘇晴空,就看不出來了,稍微大點的時候,應該就可以看得出來了。

不過不管是像我,還是像蘇晴空,都沒什麼問題,顏值應該都處在巔峰吧。”

聽著傅斯年說如此自戀的話,夏禹還有些後悔為什麼提到這個問題了,但是仔細的想了一想,確實人家傅斯年說這樣的話是沒問題的,畢竟父母的基因擺在那裏了的。

隻是,父母的基因,父母可是有血緣關係的啊!

再怎麼說,孩子還是會有點缺陷的吧?

於是乎,夏禹小心翼翼的問著,“那小孩,小孩的缺陷呢?”

這個問題放在普通的朋友之間,可能會有那麼一些的不禮貌,但是在傅斯年跟夏禹之間,卻沒什麼,隻是出於朋友,最耿直的關心罷了。

傅斯年先是愣了一下,隨後說道,“我好像沒怎麼發現小孩的問題......”

“不是吧?你沒發現小孩的問題?怎麼會呢?還是說小孩的問題是隱性的?”

傅斯年低著頭思索了一會兒,其實初初見到一諾的時候,他也在心頭閃過一絲奇怪的感覺,隻不過那時候的情況格外的緊急,他也沒來得及去思索一些什麼。

現在靜下心來,還被夏禹這麼一提醒,傅斯年瞬間就覺得問題出來了。

“或許是因為他才兩歲出頭的關係,所有的病況都展現的不那麼的明顯,等回國之後,我帶他去做一個詳細全麵的檢查吧。”

兩歲出頭......

傅斯年的話,讓夏禹的心頭略微的有些感觸,他感歎了一句,“如果當初,不是家裏人從中作梗的話,我的孩子估計也快要兩歲了吧,傅斯年......”

夏禹喃喃到最後,傷心的喊著朋友的名字。

傅斯年因為知道一些情況所以此時聽到夏禹的話,難免會覺得有那麼一些的不適應。

他想說明一些什麼,卻又想到這可能是別人的隱私,在溫茉莉跟夏禹之間,他始終都是旁觀的人,而一個旁觀的人,到底應不應該去插手他們之間的事情?

傅斯年在猶豫著,最後他緩慢的開了口,“夏禹,你也不用這麼的傷感,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如果你不想讓它就這麼的過去的話,就往前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