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之後,傅斯年意味深長的看了看李沫沫,希望客房裏是真的有蟑螂她才過來的。
蘇晴空聽到傅斯年說的好之後,滿眼竟是不易察覺的嬌羞,眼下的狀況,她也隻好點頭,然後嚐試著跟李沫沫溝通,“沫沫,今天你就先睡我的臥室吧,挺幹淨的,肯定不會有什麼蟑螂之類的東西。”
見事情已經發展到這個份上了,李沫沫也沒什麼好說的了,隻有笑著說好了,“那行,我就先過去了。”
走的時候,李沫沫還不忘記乖巧愧疚的道歉,“真對不起,可能我打擾到你們了,哎,你們把我當客人,我卻總給你們添亂。”
在蘇晴空的教養裏,別人在說這種話的時候,自己肯定是要往好的一方麵說的,不然的話,對方肯定會很傷心的。
“沒有沒有,什麼打擾不打擾的,言重了,你別多想了,趕緊的去睡覺吧,晚安。”
“嗯,晚安,晴空姐姐,晚安,傅先生。”
道了晚安之後,李沫沫轉身就離開了,朝著蘇晴空臥室的地方走了過去。
隨後,蘇晴空鬆了一口氣一樣的關上了門,似乎是發生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一樣,蘇晴空現在心裏都如同打鼓一般的撲騰撲騰著。
“還杵在那裏做什麼?”
是傅斯年在說話。
蘇晴空回過頭去,身體都似乎有些僵硬了。
“幸好,幸好沫沫還敲門了的,我是真的害怕,她就這麼忽然的闖進來。”
如果她就這麼忽然的闖進來,傅斯年今天說什麼都會把她給趕出去的,既然表麵上表現的這麼禮貌,那麼該有禮貌的時候就得有禮貌,他不太喜歡言行不一致的人。
覺得言行不一致的人,都是帶著假麵帶著目的的人。
說著,蘇晴空慢慢的往床邊走了過去。
坐在了床邊,氣氛卻遠遠的不如剛才的那樣了,想再重複剛剛的熱情,似乎也是不太可能的事情了。
畢竟,在蘇晴空跟傅斯年這樣的一個年紀裏,他們都理智了很多。
比如方才在房間裏發生的事情,就隻能是在他們腦袋都有些懵的狀態下,在心中的一些理智被衝昏了的時候,才能發生的事情。
這樣的時刻是可貴的,也是脆弱了,一旦被趕走了,那就再也無法輕易的去刻製了。
知道蘇晴空現在心裏在想著什麼,傅斯年拍了拍自己旁邊的位置,“睡下來吧,時間已經不早了。”
蘇晴空先關上了燈,然後朝著床沿邊躺了下去,輕輕的將被子往自己這邊拉動了一些。
兩人蓋在同一張被子下麵,也失著一樣的眠。
大概在嚐試睡覺卻依然沒有睡著的第十分鍾,傅斯年終於發話了,“晴空,你睡著了嗎?”
蘇晴空也是特別迅速的就給出了回答,“我,還沒,你呢,失眠了嗎?”
傅斯年輕笑,聲音在淡淡的月光下顯得特別的好聽,幹淨得很。
“嗯,失眠了,好久都沒跟你,這樣的睡覺了。”
也不知道李沫沫是做了一件壞事還是一件好事,但是傅斯年心裏格外的清楚,客房裏哪有那麼容易出蟑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