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年看著這樣和睦的景象,心裏也就安慰了一些。
“芳姨,要是身體吃不消的話,就讓下麵的人去做吧。”
芳姨站了起來,看著傅斯年,對於傅斯年,這些年來,她確實是像對待自己的親生兒子在對待一樣,所以眼眸裏對於晚輩的疼愛也是隱藏不住的。
“有什麼吃不消的,不就是做頓飯嗎?沒什麼問題的,你放心的帶著一諾去莊園裏玩一玩逛一逛,就行了。”
聽到芳姨說這樣的話,一諾開心的跳了起來,“那爸爸,咱們去給媽媽做盆栽好嗎?我們先去花園裏看看有沒有媽媽喜歡的花好不好?”
稚嫩的聲音落下了之後,氣氛卻因為芳姨的臉色而變得尷尬了起來。
芳姨一臉不悅的看著一諾,深吸一口氣之後,緩緩的說道,“一諾呀,在這個莊園裏呢,你什麼都能做,但是唯一不能做的呢,就是提起你的媽媽,知道了嗎?”
一諾當然是不理解了,“為什麼不能提我的媽媽呢?”
芳姨不自然的笑了笑,“因為每個地方都有每個地方的規定,而這莊園的規定呢,就是不許提起你的媽媽,更加不能把這裏的什麼東西送給你的媽媽,這些都是不允許的。”
聽到這裏,一諾大大的眼眶幾乎都要滴出淚水來了。
見情況不對,傅斯年急忙的招來了管家,“你先帶著一諾去花園裏玩玩吧。”
旋即,傅斯年低頭,安慰著一諾,“一諾,芳奶奶跟你開玩笑的呢,去吧,你先去找找媽媽喜歡的花,我跟芳奶奶聊聊天。”
管家知趣的領著一諾去了花園那邊。
傅斯年萬般無奈的看著芳姨,“我知道您不喜歡蘇晴空,但是對於孩子來說,媽媽不會是壞人的,所以在孩子門前,希望您,多多少少能諒解一些。”
芳姨看著這樣的傅斯年,也是知道他心裏肯定是還有蘇晴空的,所以越想越煩躁,“諒解?諒解什麼?孩子確實是無辜的,但孽是她蘇晴空自己造的,她自己需要買單!”
傅斯年越來越感覺,他現在好像跟芳姨無法溝通了,總覺得芳姨似乎變得越來越偏執了一樣,她如果要堅持一件事情的話,是不會聽其他的任何人的勸說的。
傅斯年依舊無奈的看著芳姨,“芳姨,一碼歸一碼,但孩子的事情,我是不會退步的,不管蘇晴空到底做了什麼樣的事情,沒有人能在孩子的門前去說什麼。
我能答應您,不再您的麵前提起,但孩子不可能會答應您的。”
氣氛一度陷入很僵持的局麵,芳姨不說話,傅斯年也隻能這樣看著。
過了好久,芳姨轉身過去,“我去廚房給你們做飯了,蘇晴空不值得我們這樣去爭論去浪費時間。”
看著芳姨轉身的背影,傅斯年的無奈從麵容上擴散到了全身,一聲長長的歎息,徘徊在別墅裏。
看來,這場仗,注定是曠日持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