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我師父透露的就是,腦部出了一點問題,近幾年的記憶可能部分的丟失了。

不過如果要是能做康複,能積極的配合醫生的話,還是能夠想起來一些的,但是,能不能完全的恢複,醫生也都是沒有把握的。”

蘇晴空心頭一緊,“那傅斯年呢?他怎麼說?願意做恢複的治療嗎?”

夏醫生的表情更加的為難了,但人家話都問出來了,他也不可能知道還裝作不知道吧?

“現在,就是醫生那邊也是很糾結的,因為傅先生明確的表示了,接受治療是沒問題的,但是要等他手頭的工作做完了再說。

其實,作為醫生,我們是知道的,這種記憶丟失的情況,如果不及時的配合治療的話,可能就沒有一點挽回的餘地了。

這方麵,傅太太,您看看,要不要去勸勸傅先生?”

蘇晴空自嘲一笑,“勸?怎麼勸?現在他連自己的情況都對醫生交代了,不要和我透露,你覺得他還會聽我的話?聽我的勸說嗎?”

夏醫生也是一臉的無奈啊,“話雖然是這麼說,但是努力還是要去做的,要不這樣吧,您去試試吧?實在不行的話,再另做打算吧,再加上,我師父也說了,大家都會去勸說勸說的。”

蘇晴空動搖了,即便知道自己現在在傅斯年的眼裏可能什麼都不是,但她還是動搖了。

努力還是要做的吧?雖然不知道這份努力有沒有什麼用。

夜晚。

傅斯年已經不臥床了,書房的燈是亮著的,她知道,傅斯年就在裏麵,但是站在門口,蘇晴空猶豫了。

她不確定自己做好了足夠的心裏建設,所以一直遲遲不敢進去。

還是在書房裏的傅斯年突然的推開了門,蘇晴空才驚得往後一退。

不出所料的,傅斯年又是眉頭微微蹙著。

上下的打量了一番蘇晴空之後,冷漠的說道,“你在這裏做什麼?我不是和他們說了,不準你這種人進來了嗎?”

傅斯年的每句話,都跟針一樣,刺在蘇晴空的心裏頭。

“我,我有些話想和你說,你也,也別怪讓我進來的安保人員,他們也不好做事。”

傅斯年輕哼一聲,“既然你體諒他們不好做事的話,那幹脆就不進來了啊?你都讓他們不好做事了,還幫著他們說話,你不覺得自己特別的矛盾嗎?”

此刻,傅斯年完全就把蘇晴空當做是個陌生人在對待了。

幾乎是一次一次在蘇晴空的心裏狠狠的潑著冷水。

“嗯,那你就當我是為了體現自己善良所以才說這種話的吧,我有事和你說。”

傅斯年越過了蘇晴空,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既然你都進來了,那就趕緊的把你想說的話說了,然後消失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