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說了,朕不想聽。”夏侯澤冷聲打斷道。
他開始想要逃避,也許是這未知的真相怎麼都是殘酷的,所以他不想知道,怕自己心裏那麼僅存的一點美好會化成灰燼,什麼都不剩下。
可是賢妃並不想如他所願,而是繼續說道:“她的身體,是個完美的容器,是許多人都想爭奪的寶貝。”
“容器?什麼容器?”夏侯澤驚訝的抬頭問道。
他一直知道寧芷的身份似乎和臨淵有著莫大的幹係,可是他從來沒有想過,她的身體是那些人爭奪的所謂的容器。
“你不必驚訝,其實說到底我們是一條船上的人,您又何必跟我過不去呢?如果寧芷的身體真的落在了那些人的手上,你的皇後寧芷,就再也回不來了。”賢妃說道。
“一條船上的人?可是朕從來沒有看出朕與你是同路人,你若真是與朕是同路人,又何必幾次三番的去殺阿芷!”夏侯澤不屑的說道。
容馨兒,是個心狠手辣的女人,在她眼裏,就連父母親人都不必上她想要的榮華,容家幾百口人的性命,她更是眼睛都不眨一下的就奪走了,這樣的人,實在是不敢與之苟同。
“殺她,是為了救你的皇後,我要殺的根本不是寧芷,而是躲在那軀體裏的女人,那個女人她奪走了你最心愛的女人的身體,冒充她,和你歡好,和你恩愛,你這些日子疼愛的女人根本不是你的皇後,不過是一縷幽魂,霸占了這幅身體。”賢妃緩緩的說道,輕柔的語氣在夏侯澤的耳朵裏卻更像是一把刀插在了他的心頭。
“這不可能,不可能!”夏侯澤搖頭,並不願意相信。
“你的阿芷,是天煞之命,而那個女人,卻是帝王命,她的存在已經威脅了你,你到如今還不願意相信嗎?”賢妃把最直接有效的證據擺在了夏侯澤的麵前,迫使他相信這一切。
“若你說的是真的,那麼你剛剛說的,殺了她真的能救阿芷嗎?”夏侯澤猶豫了下,最終還是問出了口。
他仔細的回憶起了那個死而複生的寧芷,當初他是真的以為她示意了什麼都不記得了,可是現在想來,她的一舉一動,她的神態性格都分明是完完全全不同的兩個人。
如果那個女人真的不是阿芷,他對她的喜歡和愛,會不會就成了對寧芷的背叛?不,他愛的是寧芷,隻是被一個女人給欺騙了。
“臣妾說過,臣妾與您是一路人,臣妾的主上命臣妾所做的,都是為了救她,畢竟她是臨淵魔帝的長孫殿下,是臨淵的帝姬,不能這樣死了,白白的讓人搶了身體。”賢妃把自己知道的都說了,目的也就是為了換取夏侯澤的信任,不然按照現在的形式,夏侯澤隨時都有可能把她殺了。
“帝姬?她不是寧將軍的女兒嗎?怎麼會是臨淵魔帝的孫女?”夏侯澤也沒有想到,寧芷的身份會這樣驚人。
而臨淵的魔帝是和臨淵皇室對立的一個勢力,兩者勢力不分伯仲,不過臨淵皇室以正統自居,而魔帝則是他們最大的勁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