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飛快地掙脫柏青,極快地甩掉鞋子。忽然,外麵傳來一陣急切的刹車聲,她這才醒過神來,意識到外麵到處都是車輛,不可能自由放浪。他看懂了她的心思,便開心笑了起來,
“嗬嗬,我也正想衝到雨裏狂奔哪,可惜不行,你還是過來吧。”說著,再次伸手把她拉到懷裏。
她歎息一聲,隻好折身而回。突然,窗外“哢——”地響起一聲炸雷,她不禁脫聲尖叫。瞬間,窗外屋裏都是亮如白晝,可隨即又漆黑下來,天哪,停電了!她踉蹌著奔進廚房,想去找來蠟燭,卻差點絆倒在地。
柏青強有力地把她抱住了,“別怕,你還像以前那樣害怕夜晚雷雨,一點沒變,沒事兒,有我在哪!”
“可是,我,我不好,很不好,以前,我很難熬,很難過,我……”她淚流滿麵。
“不用說了,我懂的,無論發生過什麼,我都能理解,更不會怪你,你心裏太苦了,沒事,什麼都已然過去了。我會好好愛你,再不會放手了。”柏青深情地緩緩地親吻她。她的淚流到他的臉上、唇上,他吻住她的眼睛,吻幹她的淚水……
雨停了,風也停了。外麵依舊喧囂一片。他高興地說道,“這是三月,剛才這是春雷、春雨,以後,我們可以永遠在一起聽這春雷、春雨了,真好啊!”
“是嗬,其實,真正的生活並不需要太多,隻要跟你在一起,我就一切都有了,哪怕沿街乞討,我也不在乎,隻要以後能每天看到你守著你就夠了。”她俯到他的後背上,嘴唇親吻著他的頸項處。
她的嘴唇帶著火焰在他身上遊走,纖細的手指在他身上遊走。暈眩迷醉酣暢淋漓,那是徹底切實的愛,不是單純的肉欲,完全點燃了她的靈魂。年少時,她的身體在沉睡,似醒非醒,快樂主要來於身體之外,更多隻是內在心靈與精神層麵的愉悅,而今卻是從心到身的徹底酣暢,身體徹底從沉睡中激活了。這種感覺妙不可言無限美好,她心底原本潛伏殘存的羞怯乍然驚醒而潰敗,被瘋狂的肉感之火驅走了。不知過了多久,他們才沉沉地睡去。
她先行醒來,貓咪般偎在他的身上,雙手摟住他。他醒了過來,凝望著她,目光就像流液似的從他眼裏傳到她的身上,把她春意融融地包裹起來,她喃喃地說,“我的愛,愛你,愛你!”他抱著她說,“寶貝兒,我愛你,愛你。”她紅熱未退的臉龐,蓬亂的頭發,異常溫暖而美好,美到他不願告訴她她是多麼的美。她熱烈吻他,柔弱無骨地躺在他的懷裏,每個細胞都是透著說不出的快樂與歡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