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媽看見薑媛這個樣子,立即衝到病房裏麵,撥通了特殊設立的緊急通報電話,為臨產的薑媛叫來了醫生。
而罷她迅速拿出自己的電話,撥通給了正在熟睡之中的蘇茗。
……
等蘇茗和慕承澤匆匆趕來待產室的時候,薑媛已經被送入了待產的房間。
她的額頭已經冒出了細密的汗珠,緊皺著眉頭問向張媽:“張媽,薑媛怎麼樣了?!”
“已經進去很久了,我也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樣的狀況。”張媽雙手合十,一直在祈禱著薑媛能夠安全得生下孩子。
怎麼說她肚子中的孩子也是慕先生和太太的親生孩子,千萬別發生什麼意外才好!
他們慕家走到現在,已經經曆過這麼多的風風雨雨,實在是不能接受又一個孩子遭受意外……
蘇茗站在生產室外,不知道究竟該怎麼辦才好,現在生產室中是薑媛和她的孩子正在經曆人生中的重要時刻,而她卻隻能站在門外幹著急著。
她著急得直跺腳,而站在一旁的慕承澤則是氣定神閑。
他看著幹著急的蘇茗,覺得她現在的狀況甚是眼熟,這不正是當年蘇茗生孩子的時候他的樣子嗎……
想著想著,他抬起手,一把攬住焦急的女人說:“不要著急,你不是生過孩子嗎?也沒有出現什麼嚴重的狀況。”
“可是……”
蘇茗抬起委屈的雙眸看向男人,什麼話也沒有說出口。
這怎麼能夠一樣呢?薑媛要生下的可是她的孩子,盡管少了十月懷胎,她和手術室中即將誕生的孩子仍有濃濃的血緣之情鏈接著。
……
生產室中,兩個孕婦正四仰八叉躺在兩張病床上,咿咿呀呀得叫著。
兩個人同樣是第一次承受生孩子的痛苦,自然是比不得那些生過孩子的女人嫻熟,所以無論守在他們身旁為他們接生的醫生說什麼,她們現在這樣的狀況,都是入不了耳的。
薑媛和梁舒雅不同,盡管生育為她帶來的是撕裂的疼痛,她也不會像梁舒雅一樣這樣大聲地喊叫出來,而是能忍則忍。
細節中能體現一個人的心性,無論是麵對怎樣的痛苦,薑媛第一時間選擇的就是忍耐,因為她能夠明白,無論是自己叫喊的多麼大聲,旁人是永遠無法切身的體會她的感受。
“嗯——”
她狠勁得搖著牙,額頭的青筋略微暴起,此刻她的臉已經是通紅一片,每一處都充滿了血絲。
現在她身旁的醫生眼看著她強忍著生育之痛,禁不住為她著急:“這位女士,如果痛你就大聲地喊出來,不用這樣強忍著的。”
薑媛卻又是仿佛沒有聽見一般,兀自強忍著這令人擔憂忍受的痛苦。
一次一次的陣痛像是潮水一般向她湧來,她感覺自己都快要窒息了。
“這位女士,你不要再強忍著了,這樣是使不出力氣的來生孩子的!”
一個一直守在她身旁的小護士著急地說道。
薑媛緊皺著眉頭,使出渾身力氣睜開眼皮看了她一眼,而罷送來了自己緊緊閉合的牙齒,緊緊得攥住了拳。
“啊——”
又是一陣疼痛蔓襲全身,都快要把她所有的神經全部麻痹掉。
看到薑媛終於肯開口喊叫出來,將自己身上的痛苦釋放而出,圍繞著她的醫生鬆了一口氣。
其實這種狀況他們也是見怪不怪,一般來說隻要是第一次生產的孕婦,總會生出一些事端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