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一諾眸子閃了閃,無辜道:“冤枉,像我這樣的良好市民,怎麼會做雇凶傷人這種事?”
蘇若夏淡淡道:“我又沒說他是被人打進醫院的,你怎麼就扯上雇凶傷人了。”
一滴冷汗從額頭滾落,雖然蘇若夏並不在身邊,但他還是緊張,捏緊了方向盤,韓一諾聲音平緩道:“我猜的,難道不是?”
蘇若夏:“中午有時間嗎,我們去看看。”抬著看著天花板,雖然她不想去醫院看蘇浩傑,但奶奶知道了肯定會不高興,會說她沒有兄妹情,她對奶奶還是尊敬的,所有不願意讓奶奶誤解她。
“好,聽你的。中年我去接你。”
掛斷電話,韓一諾立刻撥打了葉書弦電話交代了幾句。一張俊臉陰沉沉,隻要有他在,這世上就沒人可以欺辱他捧在心尖尖上的女人。
魅藍,白天大門緊閉,韓一諾開車直接去了後門。李子聰正站在那等著,看見韓一諾的保時捷駛了過來,立馬迎上前:“諾哥。”
韓一諾下車淡聲道:“人呢?”
“人關在暗房。”暗房,魅藍專門用來關押叛徒的地方。
暗房的鐵門“吱呀”一聲打開,撲鼻的血腥氣,令人作嘔。黑暗,潮濕,陰冷,偶爾有幾隻老鼠,蟑螂爬過,隻有門邊那麵牆上離地二米處有一塊碗口大小的通風口,能照進一絲光線。
有小弟打開燈,黑暗的暗房中頓時亮如白晝。
有機靈小弟搬來凳子,狗腿道:“諾哥,您坐。”
待韓一諾坐定後,李子聰徑直走到蜷縮在角落裏,渾身是血顯然已經暈迷過去的錢雷身邊,伸腿狠踢了兩腳。
錢雷痛苦的悶哼出聲,他吃力地睜開腫脹的眼睛,刺目的光線刺激的他眼睛流下了淚,好半天才看清眼前站著的人是誰,伸出手,用著最大力氣抓住麵前的褲腳,哀求道:“聰哥,求求你要麼放了我,要麼給我個痛快吧,我真受不了了。”
一個晚上的折磨,非人的虐打已經消磨了他所有的脾氣。
“放了你是不可能的,但想死也沒那麼容易。”李子聰將抓住自己褲角的手像抖垃圾樣抖開,轉身走到韓一諾身後站定。
錢雷蜷縮在地上,昨天這時候他還正抱著美女睡覺,沒想到今天會落到這般田地,這是他做夢都不會夢到的事。
五月份的天,大上午外麵熱浪微襲,這裏卻仍舊冰冷刺骨。
半死不活的錢雷後知後覺感到一束極其冷冽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暗室中溫度似乎又低了幾度,他忍不住渾身顫了顫,下意識地朝目光來源處望去。
“是你,你這個廢物,我老大李鐵不會放過你的。”錢雷嘶吼著,腦袋暈沉沉的已經沒辦法正常思考,他的腦海中對韓一諾的認知還停留在廢物這個概念上。
李子聰瞟了他一眼,寒聲道:“白癡,你難道還沒認清現在的狀況嗎?還是說你被打傻了!”
“哈哈哈,我要認清什麼?老子就知道你是個窩囊廢,落雲市第一號廢物。”錢雷低低悶笑道,渾身疼的他根本不想用腦。
韓一諾唇角一勾玩味道:“可我這個窩囊廢能決定你的生死。”
錢雷身子一僵,這才借著燈光注意到在場的所有人包括李子聰都站著,而隻有韓一諾一人端坐著。被殘打的缺氧的大腦終於運轉了起來,他想起昨天在農家樂的情形。
錢雷艱難吐字:“你……你不是廢物,你到底是誰?”他在蠢也明白像李子聰這樣的人物怎會聽一個廢物的話?當機的大腦恢複運轉,害怕也一點點升起。
李子聰嫌棄道:“你是不是傻,到現在還看不出來,都告訴你了他是我大哥。”
“大哥……大哥,我到底得罪了什麼人!蘇浩傑,王慶陽這兩王八蛋害死我了!”錢雷喃喃道。他現在萬分後悔自己沒事招惹這個煞星做什麼。他不解問道:“為什麼?你明明有能力,為什麼要裝?”
韓一諾劍眉一挑:“我喜歡,你管得著嗎!”
錢雷苦笑:“諾哥,是我眼濁,你大人有大量放過我吧。我也被你的人打了一夜了,以後我保證見了你就繞道走。”
韓一諾冷笑:“你想染指我老婆,我會放過你?未免太天真了。”
眼見服軟不行,錢雷幹脆發狠道:“韓一諾,你識相點就快放了我,不然我大哥不會放過你的,你以為李子聰能罩得住你嗎?”
李子聰嗤笑道:“你隻不過是李鐵的一條狗而已,你以為他會為了你得罪我?而且你錯了不是我罩著我大哥,是大哥罩著我。”
韓一諾淡聲道:“看來,有人還沒有被收拾服帖,接著打,留口氣我還有用。”摸了摸下巴,吩咐道:“等會把他帶去醫院,等我發短信你們在進去。”他直覺醫院之行會是個坑,畢竟昨天的事蘇浩傑也有參與,讓蘇若夏去醫院絕對不會是簡單的看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