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毛青年鬱悶地抹了一把臉,手上全是血,嘀咕道:“麼的,難道大白天見鬼了不成?”他朝保時捷走去,往車窗裏看,這一看臉上閃現出驚愕,車廂內哪有什麼人呀,空空如也。
人呢,兩個大活人去哪了?車子在,人不在?
正在這裏,一磁性的聲音從綠毛青年身後幽幽響起:“這位綠帽兄弟,你是在找我嗎?”
綠毛青年剛想回頭,可隻覺得一陣天旋地轉。
“啊……”一聲淒厲的慘叫劃破天際,嚇飛了樹上的鳥兒。
韓一諾像幽靈般,一臉淡定的站在被砸碎窗玻璃的車門前,一雙眸子冷冽地看著不遠處躺在地上像蟲子一樣蠕動著的綠毛青年。
“他沒事吧?”蘇若夏從韓一諾身後探出腦袋來擔憂道。她倒不是擔心綠毛青年,是擔心韓一諾下手過重,那就不好辦了,畢竟她可不想韓一諾再去警局喝茶。
韓一諾說道:“放心,死不了。”他有分寸,不到萬不得已,不會當場殺人。
看向車了,眼中怒氣閃過,這車平常雖是他開,可也是自己送給蘇若夏的禮物,現在不但車門凹了一大塊,車玻璃也碎了。
掌中靈氣湧動,將車窗邊緣的碎玻璃清理幹淨,他對蘇若夏說道:“老婆,外麵太陽大,你進車裏,我問那位綠帽點事。”
蘇若夏點頭,她知道有些事韓一諾不想讓自己知道,這是出於保護她的心理。
見蘇若夏上了車,韓一諾這才轉頭看向綠毛青年,淡淡道:“這位綠帽兄,難道你家人沒教育過你,隨意破壞他人財務是會挨打的嗎?”
綠毛青年抽了抽嘴角:“我叫綠毛,不叫綠帽。”他隻是時髦染了個綠頭發而已,可沒有戴綠帽,他連女人都沒有,想戴也沒得戴。
韓一諾腳尖在地麵上一踢,一顆石子朝綠毛飛射而去,正中他的大腿。
大腿處一陣劇痛,綠毛痛呼,齜牙道:“你……你竟然還敢打你爺爺我!”綠毛青年憤怒了,從地上抓起鋼刀爬了起來,滿臉血的樣子看起來十分凶狠。
“看起來身子骨還不錯呀,還能爬進來。”韓一諾雙手環胸,一臉戲謔地看著綠毛青年舉著鋼刀朝自己晃悠。
“你這個蠢貨,你死定了,我先收拾你,在上你那美女老婆。”綠毛青年獰笑著,更加用力地握著手中鋼刀,神色猙獰。
韓一諾笑,笑得燦爛,可語氣卻冷,冷如冰窖:“恭喜你,成功把自己作死。”
“我看死的人是你。”綠毛狠聲道,配上一臉血還真能嚇住膽小的人。“你給我去死!”綠毛青年咆哮著,一頭衝過來。
他手中有刀就有底氣,不過就是一個廢物而已,有什麼可怕的。
“不知死活。”韓一諾動也懶得動一下,眼見著刀刃已經砍到了麵前,在蘇若夏焦急中,韓一諾忽的飛起一腳踢在鋼刀側鋒。
綠毛青年隻覺得拿刀的手上一陣大力傳來,手腕一麻痛再也握不住刀,“當”一聲,手中的鋼刀飛了出去,落到了三米外的地上,濺起一些灰塵。
“就這點能耐!難怪戴個綠帽。”韓一諾不屑地一撇嘴:“說,是誰派你來的,是為了對付我還是我老婆?”
綠毛青年愣神,看向韓一諾的眼中第一次出現驚怕,他急速往後退了幾大步,自以為離他有了安全距離後才警惕地盯著韓一諾。咽著口水,情況不妙呀,不是說這家夥是個廢物嗎,怎麼好像身手不錯的樣子。
綠毛青年強自鎮定道:“我憑什麼告訴你。”他也有骨氣的好嗎,被別人嚇一嚇就要說那他多沒麵子!
韓一諾的臉色變得森寒,一雙眸子如冰箭,沒見他如何移動,一閃身就來到綠毛青年麵前,伸手抓住對方的肩膀,下一秒,他抓起綠行青年狠狠地往地上砸。
“嘭”“嘭”“嘭”重物擊打地麵時發出的沉悶碰撞聲在這安靜的小巷中響起。
坐在車裏的蘇若夏捂著耳朵,這段時間對於自己這個男人她也是從新了解了,絕對不似在她麵前那般和善!但,她也清楚,他也並非惡人。
用一個詞形容韓一諾,那就是亦正亦邪!
韓一諾眼神狠冽,他從來,不是一個良善之人,他的骨子裏是冷血的,這世上也隻有蘇若夏一個人才能讓他的血熱起來,隻有她才能讓他溫柔以待。
在麵對她的時候他願意收起自己全部棱角,戾氣,隻為讓她看到善良,溫潤的自己,至於其它人不惹他相安無事,惹他那就不要怪他心狠手辣。
連續把人往地上砸了十幾下,綠毛青年身下的水泥地麵上塗滿了血跡,方才收手,他的力道控製的很好,不置於當場弄死人,至於過後死那就與他無關了。
丟開綠毛青年,居高臨下道:“現在可以說了嗎,是誰派你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