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瑞天小心地看著韓一諾:“師傅,我懷疑柳夫人是被人下了盅毒。”
韓一諾麵色冷俊:“沒錯,的確是盅毒。”他沉凝著,房間內所有人都盯著他。
他臉色沉重道:“柳夫人隻餘半天的命了!”
柳如煙臉色瞬間蒼白,她哆嗦著嘴唇,也不顧及什麼一把抓住韓一諾的手臂:“韓先生,我知道你有些本事求你一定要救我媽。”
韓一諾轉頭看了她一眼,隻見她臉上此時正梨花帶雨端的是楚楚可憐,恐怕任何男人見了都會柔聲安慰。
可韓一諾並非憐香惜玉之人,手臂一振,柳如煙隻覺得手心一麻,下意識鬆開手。
她臉一紅迅速低垂頭,以此來掩飾眼中那一抹失望,小聲道:“韓先生抱歉,我一時情急。”
韓一諾淡淡道:“無妨,人之常情。”
柳長壽看向他:“韓先生,你說我夫人隻有半天的壽命?”
韓一諾點頭:“怨盅,以冤死之人的魂魄和養盅人鮮血喂養而成。這種盅一但進入宿主身體,七天之內斃命,而這七天每一天都將過的生不如死。更可怕的是這怨盅無形無體,能從人的毛孔中鑽入,簡直是防不勝防。在盅界怨盅屬於高級盅,一萬個盅師盅婆也不見得能養出。”
他看向窗外,此時正值正午正是豔陽高照之時,可那火紅的豔陽卻照不進這間陰暗的臥室,臥室內外就像兩人世界:“柳夫人中怨盅到現在為止已經六天半了,今晚子時一過就是她斃命之時。”
臥室裏一陣沉默!沒有人會去質疑韓一諾的話,雖然他們看不到四周亂竄的陰魂,但光看床上那如同鬼魅般的女人也知道他所言不虛。
正在此時,“蹬蹬蹬”一大約二十歲的女子跑進來,她看向韓一諾滿臉嘲諷道:“爸,大姐,一個江湖騙子說的話你們也信?”
柳長壽看向女孩,皺眉:“如夢,不得對貴客無禮。”他指著女孩對韓一諾說道:“韓先生,這是我二房夫人薑雪妍所出的女兒柳如夢,這孩子從小就被她媽寵壞了還望你不要介懷。”
韓一諾怎會跟一個無理女人計較,不理會就是。
柳如夢不服氣道:“爸,你看看他那麼年輕能有什麼本事,還什麼怨盅,我看是他在胡說八道想騙咱家的錢。”
柳如煙瞅著她,聲音嚴厲:“柳如夢你要麼給我閉嘴,要麼就給我滾出去,這裏是我媽的房間,我不歡迎你。”
柳如夢氣結,她看向柳長壽撒嬌道:“爸,你看咱家的大小姐又吼我。”
柳長壽沒好氣道:“聽你姐的不要在這裏胡鬧,不然關禁閉。”
一聽關禁閉,柳如夢也不敢再出聲,隻是狠狠瞪了韓一諾一眼,扭頭看向柳如煙的眼神也藏著妒嫉和隱隱恨意。
將一切盡收眼底的韓一諾心下無奈,這就是豪門的現狀,同父不同母的兄弟姐妹之間哪有多少親情可言。
哪怕小時候有但隨著逐漸長大在周圍環境的影響下,也會慢慢的失去初心。
柳長壽緊張道:“韓先生,你說的這什麼怨盅,這東西這麼恐怖那我們一家豈不是都很危險?”
韓一諾失笑:“柳家主,你當怨盅是那麼好養的?怨盅從開始到成盅需要一年時間,在這一年的時間裏每天養盅人都要以鮮血喂之,稍不注意還會被反噬,而且怨盅每殺死一人,盅主就會折壽一年。養這種盅那是完全損人損已,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行為。”他摸著自己精致的下巴:“你們都好好想想是誰跟柳夫人有深仇大恨,要用這種自傷的方式置她於死地。”
柳如煙搖搖頭,紅著眼框:“不可能的,我媽生性溫和從來都沒有跟人結過怨,她不可能得罪人的。”
韓一諾歎息:“那就麻煩了,解怨盅必須要用到養主的血和一些藥材。”
柳長壽開口:“我們柳家就是做藥材生意的,你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找來,隻要這個世界上有的,可是這養主血?”
韓一諾攤攤手:“所以我才讓你們想想柳夫人得罪過誰?”
柳長壽看了床上的女人一眼,滿臉沉重:“如同如煙所說我夫人生性溫和,從來不與人結怨。”
韓一諾沉凝片刻:“若是實在找不到下盅之人,那得想辦法為她續命。”
柳如煙眼睛一亮:“韓先生,你有辦法為我媽續命?”
韓一諾點頭:“是有辦法,但治標不治本,找不到盅的養主弄不到血她還是會死,隻不過是早死和晚死的區別。”
柳長壽鄭重道:“那請韓先生為我夫人先續命。”
韓一諾:“就算續命也隻能多維持她三天生機,三天後找不到養盅主的血,那就再無任何辦法,她必死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