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雪柔清麗的麵容上浮現一絲沉痛。
二年前。
出門購物回來的薑雪柔坐在車上朝主別墅駛去。
“你放開我,二少爺,求求你放過我吧。”少女哀求地聲音從路邊傳來。
“本少爺,看上你是你的福氣。”一男人狂傲的大笑聲傳入薑雪柔耳中。
薑雪柔向車窗外望去,這一看頓時大驚。
“快停車!”薑雪柔對著司機急急吩咐道。
車緩緩停下,薑雪柔一把打開車門,提著裙擺朝那一對拉扯的男女走去:“如鴻,你這是幹什麼快放開這個姑娘。”
柳如鴻回頭一看,不以為意道:“原來是大媽啊!大媽我和女朋友在鬧別扭你不要管。”
那少女看到有人來眼睛裏閃過希冀的光芒,她求救道:“夫人,求求你救救我,他不是我男朋友,我是被他抓來的我有男朋友的。”
薑雪柔焦急道:“如鴻,你聽到沒有這個姑娘不願意,她有男朋友你快放了她。”
柳如鴻死死抓著少女的胳膊,看向薑雪柔眼露不屑:“大媽,我的事你不要管你也管不了,你還是管好你的柳如煙和柳如傑吧。”
薑雪柔愕然道:“你這是什麼話,我是你大媽難道還管不了你嗎?你這是搶強民女知不知道!”
柳如鴻冷哼:“那又如何,我柳少爺看上這個平民是她的榮幸。”
“雪柔,孩子之間的事我們做大人的不要管。”一穿著紅色旗袍的女人踩著高跟鞋走到薑雪柔身邊拉著她的手說道。
柳如鴻看到這女人,眼睛一亮:“媽,你快把大媽拉走,她打擾了我和女朋友過二人世界。”
鬱燕婷一笑,慈愛道:“好,我兒子長大了,知道找女朋友了。”扭頭對薑雪柔道:“雪柔,走吧我今天去李家珠寶挑了一些首飾,你幫我看看好不好看,不好看的我就叫人送回去。”
薑雪柔急道:“燕婷,你快勸勸如鴻讓他不要為難人家姑娘。”
鬱燕婷拉著她的手安撫道:“你放心如鴻隻是想跟那姑娘說會話,不會對她做什麼的,過會就送她走。”
“真的?”薑雪柔疑狐道。
鬱燕婷笑道:“當然是真的現在可是法治時代,難道還真能像古代一樣強搶民女不成。”
薑雪柔看向那少女,隻見此時她正被柳如鴻抱在懷裏緊緊捂著嘴巴,無論她如何掙紮都掙不脫對方的牽製,隻能用一雙水靈的大眼無助哀求地看著薑雪柔。
然後那個她以為是救星的溫柔女人被另一個女人強行拉走了。
瞬間那雙原本清澈的眼裏迷漫著濃濃的絕望!
“後來,我知道那個女孩跳樓已經是半個月之後的事了,那天我出門去李家珠寶看新貨聽路人說起的。”薑雪柔低垂著頭。
柳如煙喃喃道:“難怪自二年前,媽你就再也沒有出過岩雷山了。”
柳長壽拍了拍薑雪柔的肩膀,安慰道:“這件事怪不得你,要怪就怪那個混小子和他那母親。”他扭頭看向站在身後的柳全:“去叫二夫人過來。”
柳全乃柳長壽貼身保鏢。
十分鍾後,鬱燕婷被柳如飛,柳如夢一左一右攙扶著來到大廳。
她麵色有些蒼白,神色憔悴眼中含著痛楚,顯然柳如鴻的慘狀讓她心神崩潰!
鬱燕婷激動道:“長壽,柳全說你找我是不是如鴻醒了?”
柳長壽神色嚴穆地看著她,一言一發,後者被盯得一陣心慌。
“長壽,你怎麼了,怎麼這麼看著我?”
柳長壽繃著一張臉:“二年前,有一個姑娘跳樓不知你記得嗎?”
鬱燕婷瞳孔一縮,腦子“轟”一聲似要炸裂,她張了張嘴慌張道:“長壽,你說姑娘跳樓,哪個姑娘?”
柳長壽目光緊緊盯著她:“這就要問你的好兒子如鴻了。”
“我、我……”事至如今,鬱燕婷已知那件事瞞不住了,目光躲閃不敢和柳長壽對視。
柳長壽氣憤道:“你教出來的好兒子,強搶民女致人自殺的事都做得出來。”
鬱燕婷辯解道:“這件事如鴻也不想的,是那姑娘她自己想不開,她是自己尋短見跟如鴻沒關係啊!”
柳如煙諷刺道:“二媽,一個清清白白的姑娘家被你兒子給糟蹋了,到頭來還是人家姑娘的不是。”
鬱燕婷不憤道:“如煙,你不要在這裏挑撥離間,我知道你不喜歡如鴻但他再怎麼說也是你弟弟。”
柳長壽看向柳全吩咐道:“把二夫人關進後山讓她好好反省反省。”
柳全拱手:“是,家主。”
後山也就是禁閉室,建於地底,那裏極其偏僻又陰森潮濕,專門關壓柳室犯錯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