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不壞還是個失去摯愛的可憐人!
單恒冽目光掠過韓一諾看向他後方:“有人來了。”
韓一諾下意識地向後看去,隻見兩道身影一男一女向他這方位跑來。
柳如煙氣喘籲籲地跑到他身邊,關切問道:“韓先生,你沒事嗎?”
韓一諾淡淡瞥了她一眼:“柳小姐怎麼來這?”
柳如傑:“我姐還不是擔心你,才跟過來看看。”
韓一諾看了眼紅著臉的柳如煙,皺了下眉頭,他將視線投向大石處,然而此時那裏哪還有人在!
韓一諾瞳孔一縮,糟糕那家夥不見了,連大石頂上那隻金蠶盅也失去了蹤跡,顯然他是不想見到柳家的人。
雖說他並不想傷害柳家其它人,但也不會給姓柳的好臉色看。
可季明軒怎麼辦,他還沒有告訴自己季明軒在哪,想到這韓一諾快步朝大石方向走去。
柳如煙一愣:“韓先生,你去哪?”
韓一諾頭也不回冷聲道:“想要救你 媽 的命就別跟著我。”
柳如傑盯著韓一諾的背影恨恨道:“他那是什麼意思,把我們當累贅嗎,拽什麼拽我還是凝勁武者呢!”
柳如煙捋了捋跑亂的頭發:“我們就在這裏等吧。”
柳如傑神色古怪地看向她:“姐,你跟我說實話,你是不是喜歡他?”
柳如煙一驚,眼神躲閃:“胡說,誰說我喜歡韓一諾了。”
柳如傑歎了口氣:“我又沒說你喜歡的是韓一諾,你那麼著急否認做什麼!”
柳如煙被噎住,幹脆不再理會自家弟弟,將目光看向韓一諾消失的方向。
韓一諾放開神識追尋著單恒冽的蹤跡,片刻後他在一處山洞口前停下腳步。
站在洞口處就能感到陣陣陰風迎麵吹來,麵色沉著舉步踏入洞內。一進洞內是條狹窄的通道隻容單人通過,四周牆壁很是潮濕,韓一諾運靈氣於眼部方能看清裏麵的樣子,走了大約十分鍾這條狹窄通道才到頭。
出了通道,入眼的是一塊大大的空曠山洞,山洞正中擺放著一具棺材,棺材沒有蓋上棺蓋,裏麵有微弱的呼吸聲。
韓一諾想也未想抬步就朝著棺材走去,用神識探視他已然知道棺材裏躺著的是誰。
剛邁出一腳,突覺腳下踩著了什麼。
“哢嚓”樹枝斷裂聲在空曠的山洞裏顯得格外響亮。
下一秒韓一諾麵露驚訝,此時哪裏有什麼山洞,哪裏有什麼棺材。眼前赫然是一片荒原,一眼望不到邊。
天空無星無月,使得入眼之處一片黑暗。
韓一諾抬頭看著天幕,一張俊臉變得肅然,他知道自己可能進入了陣法裏。不然怎麼解釋進山洞前外麵還是豔陽高照的下午,而現在卻已黑夜。
念頭一動,小芝出現在他肩膀上。
“主人,你叫我出來幹嘛?”小芝轉動腦袋打量著四周,鼠類天生適應黑暗:“主人,你闖入別人設下的陣裏了。”
“我知道,你會破陣嗎?”韓一諾詢問道。
小芝一聽懺愧地低下頭。
一看小芝這樣韓一諾明白了,他咧嘴:“你不是尋寶鼠嗎,怎麼不會破陣?”
小芝眨眨小眼:“主人,尋寶鼠不會破陣,因為陣法對尋寶鼠沒有用。”
韓一諾瞥了它一眼:“那你能看到陣眼在哪嗎?”
小芝與他大眼瞪小眼,韓一諾一拍額頭無奈道:“好吧,靠自己。”這次出去後得翻翻蒼穹秘典,裏麵有陣法大全!多學一門技藝,也就多一分保障。
為了表示自己還是很有用的,小芝自薦道:“我們雖然不會破陣,但天下陣法沒有能困住我們尋寶鼠的,無論對方把寶藏得多深,用多麼厲害的陣法,哪怕是上古大陣,本鼠也能來去自如。”
小芝正口沫橫飛自薦著,驀然一陣嬰兒啼哭聲響起。
在這樣的環境裏響起嬰兒啼哭聲甚是詭異,顯然這不可能是真的嬰兒。韓一諾站定神識四處掃視,卻什麼也沒有發現。
一聲嬰兒啼哭過後,響起此起彼伏嬰兒哭聲,足有上千個之多,震得人耳膜生疼,惡心想吐。
原本站在肩頭的小芝,一雙黑眼睛變成了蚊香眼,一個倒栽蔥從韓一諾肩膀跌落下來。
韓一諾伸手一把抓住它的後肢,心念一動,將小芝送入混沌空間。
其實這個時候最安全的是韓一諾自己也進入空間,可是他不能這麼做,誰知道躲在暗處的人是敵是友,不到萬不得以他不會讓其他人知道他有空間。
腳下的路不是很平,坑坑窪窪的,韓一諾打量著四周,眼神深邃喃喃自語:“既然找不到陣眼,那就以力破之。”
破陣有兩種一種是找到方法,第二種就是暴力破之。
閉上眼之後,猛然睜開,眸中精光一閃,他調動體內靈氣,攥起拳頭向地麵狠狠砸去,一拳兩拳三拳,每一拳下去地麵都為之顫抖。
在砸到第五拳後,“轟”一聲有東西破碎開來。
眼前豁然一亮,那是蠟燭的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