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雷山整座山都屬於柳家,幽靜的山上一套歐式別墅矗立著,邊上無數小別墅簇擁著它。
書房,柳家家主柳長壽端坐在桌子後麵,看著麵前的女兒柳如煙,抖了抖胡子,不可置信道:“你說韓一諾和他的妻子一塊掉下落日崖了?”
柳如煙雙目通紅,明顯哭過,她低垂著頭:“我親眼所見,還能有假!”
柳長壽訝然:“怎麼會這樣,我活了大半輩子,年輕時是糊塗了點,可如今眼光獨辣,絕對不會看錯,韓一諾不是短命之人,相反他命格奇,硬,誰死都有可能,但他絕對不會。”
柳如煙抬頭,目光灼灼:“爸,你相信一諾掉下落日崖還能生還?”
柳長壽沉默,看向窗外:“我也不清楚,希望吧,畢竟落日崖非比尋常,當年有很多探險隊開直升機下落日崖,最後都是毫無音訊。”
書房門口一女子屏住呼吸將耳朵貼在門上,聽到這後,她踮起腳尖躡手躡腳轉身離開。
二樓,柳如夢推開房門,衝著屋內的男子說道:“哥,我聽到一個好消息。”
柳如飛此時正耐心哄著披頭散發的瘋女人,這女人赫然是受不了兒子身亡的打擊從而精神失常的鬱燕婷。
原本外貌似三十多歲少婦的鬱燕婷,短短兩日之內老了十多歲,臉上皺紋繁多。
“什麼好消息。”柳如飛俊秀的臉上有點禿廢,他扶了扶眼鏡看向柳如夢疑惑道。
柳如夢喜道:“我剛才偷聽爸和柳如煙的談話,他們說韓一諾掉下了落日崖。”
柳如飛詫異:“什麼,韓一諾掉下了落日崖?”
柳如夢點頭:“千真萬確,我親耳聽到的,不會有假。”
柳如飛緊抿著唇,鏡片後的眼睛閃過一道暗光,他猛然攥緊拳頭,低垂著眼簾看向瘋了的母親,眼底的掙紮最後變成了堅定。
柳如夢看向鬱燕婷,撇撇嘴:“爸可真狠心,他心裏隻有大媽那一房的人,隻有柳如煙,柳如傑兩姐弟,媽都這樣了,也沒見他來安慰安慰。”
柳如飛淡淡道:“爸有很多女人,他怎會在乎已經瘋了的媽。”
柳如夢擔憂道:“哥,現在二哥沒了,媽也成這樣指望不上,那我們以後該怎麼辦?柳家還有我們的位置嗎!”
柳如飛拍拍她的肩:“你還有大哥。”
韓一諾死了,那個被父親嚴厲警告不許得罪,隻許交好的上京韓家大少韓一諾就這樣死了!這,真是,真是太好了!畢竟韓一諾是站在大房那邊的。
山穀,起先蘇若夏拉著韓一諾,兩人在這如同世外桃源般清幽的穀中到處逛著很是快樂,可相同的風景看多了會膩歪。
蘇若夏嘴裏叼著一根狗尾巴草,無力道:“這到底是什麼破地方呀,好像無邊無際走不到頭,更重要的是沒有水。”她身上粘粘的好想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