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人質(1 / 2)

李昂高舉雙手,擺出一副誠惶誠恐的緊張模樣喊道:“不是我報的警,我發誓!”

匪徒一把奪過李昂的手機,略一翻看之後狠狠砸在地上,用皮靴的後腳跟無情地將其碾壓折斷。

綽號潘尼懷士的小醜爬上銀行二樓向外張望,轉頭喊道:“老大,那些條子已經把我們包圍了!”

“艸!”小醜巴基怒喝一聲,隨手用槍托朝李昂額頭來了一下,將後者前額砸出一道長長的血槽。

還不能動手....李昂眼角的餘光掃過銀行牆壁四周的監控攝像儀,配合地悶哼了一下,倒在地上。

雙胞胎的抽泣聲似乎引起了巴基的不快,他朝天放了幾槍,在群眾惶恐不安的尖叫聲中喊道:“都他-媽-的給老子安靜!”

他伸出大手,強硬地從李昂懷抱裏拽著伊麗莎白的脖領子,將她整個人拎了起來。

巴基那常人大腿粗細的胳膊完全無視小蘿莉玩笑似的踢踹拳打,三兩步走到哥譚國家銀行的落地窗旁,向外麵的警察展示手裏的人質。

太陽穴傳來魯格SR1911手槍槍口的冰冷觸感讓伊麗莎白猛地哭了出來,躲在警車車門後麵的警長朝著對講機喊道:“不要開槍,聽清楚了麼?對方已經挾持了人質,狙擊手先別開槍!”

這位有著褐色胡須的瘦削警長名叫吉姆·戈登,一個正義的人,一個高尚的人,一個脫離了低級趣味的人。

幾十年前,在他從芝加哥警局調來,戴上哥譚警局警徽的時候,他就發誓要將司法正義貫徹到這座罪惡都市每一個陰暗角落。

然而,他失敗了。

政界與黑幫沆瀣一氣,從事賣粉、賣娼、人口走私、器官販賣的黑道頭目三天兩頭與市政廳的頭頭腦腦出去打高爾夫,在一杆進洞的歡呼聲中給那些官僚遞上七位數的銀行支票。

司法係統基本癱瘓,任何想要有所作為的檢察官在審判完第一起案件的第二天,他家養的狗的頭顱就會出現在他的床頭櫃上,濃鬱的血腥味得用三五管空氣清新劑才能去除....

甚至於哥譚警局也是從上到下收受賄賂、腐敗生鏽,認真做事逮捕嫌犯的那些人反而是遭到排斥的異類。

平頭百姓不相信這些條子能保護他們的生命財產安全,富人更是清楚他們是個什麼德行,就連哥譚警察自己,都普遍認為這是一份油水充足、可以渾水摸魚的肥差。

戈登隻是一個凡夫俗子,他沒有飛天遁地的超凡能力,沒有蠱惑人心的花言巧語,他隻能笨拙的做著那些旁人理解不了的髒活累活,像燈塔一樣默默守護著這座城市。

比如現在,戈登緊咬著牙,思索著對策。

他知道這些匪徒的身份,小醜的狂熱追隨者,小醜失蹤後他們認為自己被拋棄了,躲藏在哥譚港口,一邊替別的黑幫做一些更加陰暗醜陋的事情,一邊轉頭瘋狂地厭惡起小醜來。

戈登抿了抿嘴唇,他很熟悉這種人,貧民窟長大,出身卑賤,沒有親朋,沒有人生目標,失魂落魄彷徨無措,隻要有個引子,就能飛快地墮入黑暗。

巴基冷漠地把伊麗莎白高舉過頭頂,讓自己隱藏在後麵,大聲喊道:“把所有警車都挪走,清出一條道來,不然我就開槍了!”

為了讓自己的威脅更加有力,巴基用槍口最準了伊麗莎白的下頜,把她的臉狠狠壓在玻璃上,向那些警察展示著女孩因為恐懼而扭曲的麵龐。

其他警察將目光投向了戈登,後者壓抑著胸腔的怒火,冷冷說道:“按他說的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