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一(1 / 2)

阮宴君一時看著華澈那張俊臉,竟然有些怔愣。華澈啊······心裏似乎是有一個最深切的隱秘,但她又不知道如何問出口。隻能看著華澈的神色裏飽含瘋狂。

“合作愉快。”

阮宴君一時語塞,眸子眯了眯,“我不會奪他江山取他性命。”這些事情,世代忠良的阮家人一定不會做出來。

“好。”

“合作愉快。”

極為相似的兩雙桃花眼一時之間緩緩對上,兩人似乎都在對方的神色裏,找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皇上,阮妃娘娘似乎是與徐大人爭吵了一番,她似乎是不太信任這個結果。”暗衛跪在地上,低沉的聲音一點一點傳入了站在窗前的付和頤耳裏。

付和頤的眼前又慢慢浮現出了那張與他父皇相似的臉。華澈說的話,他信了一半。無論沈遲卿的孩子是否是如華澈所說的那樣,他都會選擇除掉那個孩子。即使他本人,也是很舍不得的。

他是真的愛沈遲卿,但也是真的更愛權利。甚至怕一個未出生的孩子奪走了他的權利。

而華澈所說的,阮宴君一事——他信了八分。華澈師從沉木大師,業務能力一向過關,更何況阮宴君與華澈從來都沒有見過,他排除去調查的人也都沒有任何緊急的消息。他才慢慢信了。

他從前就信阮宴君愛他,現在更是信阮宴君有用與他。與帝王而言,最重要的莫過於信任。隻是他的信任終究是有度的,能夠走到這一步的心思又怎麼可能是那樣單純的。

“阮妃性子一向如此,單刀直入,素來十分爽快。與徐大人的爭吵——是她性子裏會做出來的事情。”

他不知道的是,阮宴君在真正知曉了他放棄了沈遲卿的孩子的那一瞬間,對他而言,就絕對不再會是利了。

當然付和頤怎麼可能懂?他從來不會懂別人的愛,也從來不會懂一個人會為了另一個人奮不顧身的愛。

付和頤他真的沒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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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慕妍就那樣眼睜睜地看著阮宴君去了。

她其實已經傷病了很久了。那卷書也再也寫不了了。其實一切都很明了了,隻是她亦是不知道該怎麼辦。

阮宴君手裏還抓著那張紙,何慕妍隻是偷偷看了,沒敢給別人。外頭還有付和頤在,她不敢聲張。

妍妍親啟:

我知道你明白,為什麼事情到了華澈哪裏就戛然而止。但事情不過就是如此罷了。我實在無法繼續寫下去了。我的身體已經破敗,再也無法支撐了。

所有你想知道的秘密,我就一並在這裏濃縮了告訴你吧。

華澈真的很愛華瑛。我知道。

那一日我和他達成協議以後,風平浪靜。但是暴風雨前的夜晚總是平靜的。我的噩夢始於那個夏季。

卿卿的事情,我從來沒有跟你說過。其實那日,她是被吳娟怡的貓撓傷後直接滑落在地上的。

她的孩子已經快要出生了,但就是那一撞。要了卿卿和孩子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