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青不知道自己犯了什麼錯,這個女人說話的時候就跟開炮似的。
不過他仔細一想,或許是昨天晚上沒有主動去她房間的原因,難道……
隻可意會,不可言傳……
他匆匆梳妝打扮之後,緊隨著李夢夕的步伐,開著自己的車直接往西山村裏奔。
坐在車上的時候,李夢夕幾乎是一言不發,搞得周青相當的被動,甚至於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兩個人就這麼尷尬的坐在車裏。
昨天聊的還挺熱鬧,甚至於這兩條白皙的腿,都快翹到了前麵的擋風玻璃上,怎麼今天完全變了一個人?
隻不過這樣的變化就像是六月的雪,根本讓周青來不及反應,果然是女人心海底針琢磨不透。
前方這一片繁華的小鎮,周青已經經過了無數次,小時候到鎮上來的時候就像是上城裏,他指了指前麵賣糖果的老爺爺說道:“很小的時候,我和我爸上陣子上賣草藥和綿麻,就能夠從張爺爺這兒,買串糖葫蘆或者買幾塊糖,就是最美好的童年。”
說著,周青停下了車。
李夢夕對於這種街邊小吃,滿城灰土當然不感興趣,她隻是冷眼看著周青,買了兩串糖葫蘆,付了百元大鈔,連找錢都沒要。
上車之後,給了李夢夕一串。
又說:“可是後來我爸去世了,就留下我媽照顧我和我妹妹,你知道,這樣的一個環境當中,我小時候就特別的調皮,幾乎沒人喜歡我,她很累,我明白。”
“我妹妹倒很聽話,學習也很用功,所以才有今天的成績,可是這糖葫蘆的味道我一直十分懷念……”
李夢夕本來不想吃,可是聽完周青的故事之後,她咬下了一顆圓圓的糖葫蘆。
這糖葫蘆的味道或許真有兒時的回憶,而周青喜歡的並不是這糖葫蘆的甜,而是和父親在一起時,那童年的趣味。
這樣的感覺,永遠隻能夠活在回憶中,沒有人可以代替,任何人。
走近周青生活過的地方,她漸漸的來了興趣,想知道什麼樣的一個人童年經過什麼,可是周青並沒有直接回到村裏。
掉轉頭來到了王小甜的墓,他買了一束鮮花。
李夢夕站在這兒,聽著周青自言自語,不由自主的潸然淚下,如此驕傲的一個男人,背地裏也有如此脆弱的一麵。
石碑上刻的這個字,王小甜,似乎是她永遠無法割舍的痛。
李夢夕緩緩的走過去,從自己的手包裏拿出一包紙巾。
她說:“不管怎麼說,人死不能複生,我相信小甜在天之靈,也一定不希望看到你這個樣子,她一定希望你過得越來越好。”
說了許久,周青輕輕地掃了掃石碑上的灰,然後擦幹眼角的淚,滿是苦澀的笑道:“是呀,沒有人能代替誰,走吧,我會好好的活著,完成我們的夢想。”
這是一份期待,更是一種承諾。
李夢夕看到的是一個飽滿的,富有情感的男人。
這個男人在她心目中的形象越來越高大,她嚐試著不要靠近周青,可是這家夥就像一個無形的磁場一樣,不斷的吸引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