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暫時還不能去,我要先把手劄後麵的內容看完。”
“好吧,那您老就抓緊時間看。不過現在最重要是先解決咱們的溫飽問題吧,我剛看了你的冰箱,裏麵什麼可吃的東西也沒有。”唐糖努努嘴說道,“是不是應該去搜刮一些啊?”
“是啊。”說著我欲站起身來,誰知雙腳一點力氣也沒有,如同踩在了棉花上,整個人又要倒下去。唐糖連忙扶住了我,關切地問道:“你怎麼變得這麼虛弱啊?”
她扶著我坐在沙發上,然後輕輕按住我左手的脈絡,儼然一個老中醫。
“你還會把脈?”我好奇地問道。
“嘿嘿……”唐糖笑了下繼續把脈。隻見她眉頭緊鎖,一副煞有其事的樣子。眼前這女孩更讓我好奇了,她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人?我隱隱覺得,這女孩子身上有某種我很熟悉的東西。也許她與巫媛媛的性格比較接近吧,我隻好這樣安慰自己。
“從沒見過這麼古怪的脈象。”唐糖搖頭說道,“好吧,看在你這麼虛弱的份上,本姑娘我還是自己去超市吧!”說完她向我伸出了小手,我莫名其妙地望著她。
“車鑰匙啊……”
唐糖蹦蹦跳跳地出了家門。她的背影讓我剛剛的疑惑更重了,為什麼會有這種熟悉的感覺呢?而昨晚秦蕾說的守陵人的宿命又是什麼呢?正在此時,手機響了起來,竟然是二大伯的電話。
實際上我對二大伯的電話都有一些想逃避了,因為他的電話大多是壞消息。
“是不是又發生了什麼事情?”我趕在他前麵問道。
誰知二大伯驚訝地問道:“你知道了?”
“不知道,到底出什麼事情了?”我接著問道。
“其實沒有什麼事情,隻是巫媛媛已經去英國了,你是不是應該回到南栗村守陵了?”二大伯頓了頓說道,“還有一些東西也要一並交給你,當初時間太過倉促,好多事情都沒來得及完整地告訴你。”
“哦,好的。那我這幾天去下醫院就回家。”我淡淡地說。我確實已有去醫院檢查身體的打算了,頻繁的昏厥已經讓我有種不祥的預感了。
“什麼?你病了?頭暈?”二大伯焦急地問道。
“嗯,是啊,頭暈,有時候疼痛得厲害!”我很好奇為什麼二大伯會如此清楚我的症狀,難道他知道守陵人的宿命?
“二大伯您向我隱瞞了什麼事情?”我追問道。
“誌洋,很多事情還是等你回來再告訴你吧。你盡快趕回來,繼續留在外麵你的症狀可能會加重。”二大伯的話讓我感到分外惶恐,可能他早已知道守陵人宿命的真正含義了吧。
掛斷電話,我再次翻開閆世德的手劄,希望它能揭開我更多的疑團。下麵是閆世德的第三封信。
鴻德吾兄:
見信如麵。
接到你的來信,我一直處在極度興奮之中。你果真在方圓五裏之內找到了被剝下的人皮,那麼我的兩位夫人也一定還健在,想必她們現在也在千方百計地尋找著我的下落。想到能夠看到相別幾十年的兩位夫人,我心中的喜悅難以言表。
兄長一直擔憂著我身邊曾經發生過的那些怪事,我很高興地告訴兄長,那些怪事自從我上次將井口封死之後便再也沒有發生過了。隻是今天早晨我忽然接到了皇太後的懿旨,皇太後命我今晚在宮外的百花樓見麵。我聽聞這位皇太後頗有大將之風,治國謀略絕不遜於男子。隻是皇太後的忽然召見,讓我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這會不會是一場陰謀。
以防萬一,我已經將這數十年精研典籍的成果托付給了劉副將。如果我遭遇不測,他會將那些東西全部轉交給兄長,還望兄長能轉交給我的兩位夫人或閆氏後人。最近我一直做一個奇怪的夢,夢見自己身處陰陽神殿之中,而身後則有一個相貌英俊的少年表情安詳地望著我,他長得很像年輕時候的我。對這個少年,我隱隱感到有些忐忑,似乎他身上隱藏著一些不安的東西。
這個夢最近一段時間總是糾纏著我,難道他是我的後人嗎?
言盡於此,夜亦入深。也許這將是我給您寫的最後一封信,但願此行是吉非凶。
閆世德敬上
我連忙拿起下一封信繼續閱讀,卻被信上那醒目的墨跡吸引住了。如果說以前信件中的記號是閆世德隨手留下的,那麼這封信的記號便一定是他有意而為之了,因為這個記號看上去更像是一個獨特的標記。
鴻德吾兄:
見信如麵。
兄此時已是身處險地,一定要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