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陷謎團,疑惑重重(2 / 2)

我目送皇太後的轎子慢慢消失在夜色裏後,獨自回到家中,發現已是子醜時分。我一直在思忖皇太後口中的那位故人究竟是誰。當年我在熱河時間雖然不短,卻並未與誰深交,那麼我想皇太後所說的便是鴻德兄長您了。

兄長請保重身體,希望早日見麵。

閆世德敬上

又是一封極盡離奇古怪的信。閆世德在信中所說的那種文字,我手頭上也是有的,那便是李昭臨死時刻在樹皮上的奇異文字,隻是我至今仍未弄懂其中含義。手劄隻剩下閆世德的最後一封信了,和前一封信一樣,這封信的信封上有一個大大的墨跡。

我剛準備打開信,房門忽然被打開了,唐糖進來了,她穿著一身運動裝,手提兩個大塑料袋,一個裝滿了零食,一個裝滿了蔬菜。

她看我還愣在那裏,吼道:“愣著做什麼?快點來幫忙,我兩條胳膊都要斷了。”

我連忙接過她手中的兩個塑料袋,我的腰立馬被它們給拽彎了,想不到這兩袋東西還挺重。不過看剛才唐糖提在手上那般的舉重若輕,我還真對眼前這女孩刮目相看了一把。

“哈哈!”唐糖忽然笑了起來,“你一個大男人竟然力氣這麼小!”說著唐糖搶過兩個塑料袋徑直向廚房走去。

“對了,手劄剩餘的部分你都看完了嗎?”唐糖邊往冰箱裏塞東西邊問道。

“還有最後一封信沒看。”

“哦,這樣啊。對了,你手裏應該有第二代守陵人閆宗敬的手劄吧!”說話間,她已經將蔬菜全部放進了冰箱裏,手裏拿著一盒冰激淩走了過來。

“你竟然知道閆宗敬?”我好奇地問道。

“等你看完最後一封信你就知道了,上麵提到了下一代守陵人。”唐糖說著坐在了我旁邊。此時寶寶似乎對眼前這個女孩已經少了幾分敵意,沒有表現出強烈的反感來。

“我手裏沒有閆宗敬的手劄!”我淡淡說道。

“怎麼會?寫人皮手劄不是守陵人家族的規矩嗎?每一代守陵人都會將自己的生平經曆記錄下來,按理說應該有閆宗敬的人皮手劄啊!”唐糖柳眉微顰。看來,唐糖對守陵人的了解一點都不比我少。

“我知道閆宗敬這個人也隻是這幾天的事情,而且還是因為閆宗敬的墓地被盜了。從他的墓誌銘中我才得知他是第二代守陵人。”於是我將那次盜墓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講給了唐糖聽。她一直專注地聽著,一雙水汪汪的眼睛時不時若有所悟地眨幾下。聽我講完,唐糖起身說道:“你還是盡快把閆世德最後一封信看完吧。”說罷她轉身去了廚房。片刻,廚房中便傳出了“叮叮當當”的炒菜聲。

我展開閆世德的最後一封信,與其說這是一封信,倒不如說是一封遺書。

閆宗敬親啟:

五年前我奉皇太後密旨來到熱河。太後曾交代將有一位故人在此等候,我本以為是兵部侍郎劉鴻德大人,可是等我到了熱河卻不禁大吃一驚,他竟然在三年前便去世了。他在彌留之際,吩咐其子劉世基模仿其筆跡與我往來書信三年,而我卻未曾發覺。悲慟之餘,我心中暗自盤算,太後口中的那位故人不是劉鴻德大人,那又是何人?

到熱河半月有餘,我依然沒有見到所謂的故人,卻接到了皇上的聖旨,他讓我接替熱河總督一職。可是此時我已經年過七旬,已是老朽不堪,但君命難違,我隻好勉強接旨。

你祖母與我分別後不久便生下了你的父親,後來又有了你。可是你跟你父親一樣,從小便得不到父愛。就在你出生不久後,你的父親便忽然失蹤了。孤苦伶仃的你,憑借自己的天資在軍中頗受器重,而你也不曾放棄尋找我和你的父親。這麼多年的打拚磨礪,真是苦了你了。不過皇天不負有心人,咱們終究還是相聚了。

能在有生之年,與你相認,算是吾生之大幸。我們爺孫當年相見時的情形,我仍是曆曆在目。當晚,我正熟睡中,忽聞營外一陣嘈雜的呼喊之聲。我遂起身到營外察看,不禁驚住,隻見眾士兵正將你團團圍住,隻是他們並無一人敢上前去。當時你才剛滿二十,但眉宇間卻有我們家族的特有氣質,我第一眼見到你便覺得好生熟悉。直到你衝到我麵前喊我爺爺的時候,我才敢相認。當時你穿一身白袍,濃眉大眼,腰間掛著一柄寶劍,好不英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