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住了,扭過頭木然地點了點頭,問道:“怎麼?你也認識她?”
於子房淡淡地笑了笑說道:“沒有,隻是覺得有些好奇。”說罷他轉身回到了房中。
我覺得於子房今天行為有些怪異。回到房間,我仍是一頭霧水,看看表已經是淩晨四點了,索性準備倒頭睡去。
誰知手機猛然響了起來。誰這麼晚了還打來電話?我鬱悶地拿起電話,竟然是唐糖,電話中傳來一陣粗重的喘息聲。
“喂?是唐糖嗎?”我隱約有種不祥的預感。唐糖是個容人,很可能此時說話的不是唐糖本人。過了良久,電話那頭的喘息聲漸漸平息了。唐糖歎了口氣說道:“誌洋對不起,沒有打擾你休息吧?”
她聲音很柔和,聽起來並未有何異常,我的心總算是放下了。
“沒有,還沒有睡呢。你剛剛……是怎麼了?”我不知道該不該問她剛剛為何呼吸那樣急促。
“做了一個噩夢。”唐糖驚魂未定地說道。
“要不要緊?”我關切地問道。
“沒事了,你早點休息。”唐糖語氣平靜得有些嚇人。難道她剛剛又被一些不幹淨的東西附體嗎?正在我思忖的時候,唐糖忽然問道:“誌洋,你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鬼嗎?”
我不禁怔住了,無數離奇的經曆倏忽間閃過腦海。
“好了,不說這個了,你早點休息吧,晚安。”說完唐糖掛斷了電話。唐糖這個毫無來由的問題讓我心中久久不能平靜,難道唐糖又發生了什麼事情?或許等下次見到唐糖,這個謎團就會揭開吧。
第二天中午我被一陣敲門聲驚醒。於子房來到床邊問我道:“誌洋,你現在知道陰陽神殿在什麼地方了嗎?”
我長歎了一口氣,說道:“現在還沒找到有價值的線索。”
“噢,慢慢找吧。你手上不是已經有了第二代守陵人的手劄了嘛,說不定在上麵能找到一些線索呢。”於子房眼睛炯炯有神地望著我。我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誰知他身體猛然顫了顫,眉頭也緊皺了起來。
“你身體怎麼了?”我連忙問道。
“沒什麼。”於子房強顏歡笑道,“誌洋,這就是我們的命運嗎?你是隔代相傳的守陵人,而我是你的羽人將軍。”
我堅定地說:“嗯,這真的是我們的宿命。”
“就不能改變嗎?”於子房忽然提高了聲調。
“如果可以的話,我又何嚐不希望呢?”
於子房眉頭緊鎖地望著窗外,臉上表情複雜難辨。正在這時,我手機響了起來。
“唐糖?”我疑惑地問道。
“嗯,誌洋,你這幾天忙嗎?我想見你一麵。”唐糖不無哀求地說道。我爽快地答應了。我隱約覺得唐糖可能遇到了怪異的事情,還有一點就是唐糖與我家有著很深的淵源,也許能從她口中得知更多禁陰軍的事情。
和二大伯說明了緣由,我便和於子房一同回到了S市。一路上,於子房幾次欲言又止,最後他鼓足勇氣說道:“誌洋,我想去看看周穎,晚上我們在你家碰麵吧!”我點了點頭,目送於子房乘坐一輛出租車離開了火車站。
我與唐糖約在火車站旁邊的一個咖啡廳見麵。走進咖啡廳,我發現唐糖早已等在那裏,隻見她臉色慘白,愁眉緊鎖,連我坐到了她的對麵都毫無察覺。
“唐糖,我到了。”我小聲說道。
“你終於來了!”唐糖眉頭舒展開來,眼睛中充滿了喜悅的神情。
“怎麼?難道發生什麼事情了?”我疑惑地說道。
長長的沉默後,唐糖歎了口氣說道:“我好像見到了一個不該見到的人。”
我心頭一驚,她口中的人究竟指的是誰?
“以前你曾經問過我那本手劄是如何得到的,還記得嗎?”唐糖盯著我問道。
“對,不過我現在已經知道了,還知道你的家族都是禁陰軍的後裔。”
“是的。”說著唐糖從口袋之中拿出了那塊木牌。那塊木牌雕刻得很是精致,正麵雕刻著唐糖的名字,背麵則寫著一行細密的小字,乃是唐糖的地址。而讓我感到驚訝的是,這地址上寫的卻是胡康村。
“你也注意到上麵的地址了吧?”唐糖顯然察覺到了我的詫異。
“是啊,你家不是在S市嘛?”我狐疑地望著上麵這個村名。
“誌洋,上麵所寫的地方是我的老家。我的祖先曾經是禁陰軍的成員,在閆宗敬被處決的時候也受到一些牽連,他便逃到了今天的越南,在那裏一住就是幾十年。所謂落葉歸根,祖先年邁時曆經千辛萬苦終於回到了家鄉,便是現在的胡康村了。”
“之前我一直問你,你都不告訴我,為什麼今天要告訴我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