慘叫聲短促,隻是一瞬間的工夫,那人便消失不見了。不一會兒,水中充滿了一股血腥味。他們心想,那位弟兄必是被水中的怪物吞掉了。於是大家紛紛抽出腰刀,便要與這些怪物拚死一搏。誰知,見他們拔出刀,那些怪物竟然全部撤退到離他們大約十米的距離,嘴裏依舊低聲喊叫著。他們快速地向前遊,希望能擺脫這群怪物。大概過了半個時辰,他們終於在前麵看見了一個大廳。可是奇怪的事情又發生了。
就在將要進入大廳的一瞬間,大家手上的腰刀似乎受到了某種力量的作用,竟全然不聽使喚,脫手而出,向四壁飛去。那些怪物似乎正等待著這個時機,一個個向他們衝了過去。他們已經手無寸鐵,難以抵擋那些怪物。
正在此時,忽然一枚冷箭從他們身後飛射過去,正好擊中從水中躍起的怪物。那箭的力道極大,一下子將怪物的腦子穿透。其他幾個怪物嗅到了血腥味,紛紛向那隻流血的怪物猛撲過去。這時,幾根繩子被扔了下來,他們便順著繩子上了岸。上了岸才知道,那些人竟然是山賊。山賊手中全部握著鋒利的木劍,他們隻好束手就擒。不過,與其說他們是被俘,還不如說是被救了一命。後來,他們發現這群人竟然全是女人,其中的一個女子還是軍中一個士兵的未婚妻。後來,他便留在了寨子之中。於是,這一行二十人便隻有十八人回來了。
今天我又接到了一封密書,讓我尋找幾口形狀怪異的鼎,隻是那鼎的模樣我似乎在什麼地方見過。
閆宗敬
讀完這封信,我的眼睛已經睜不開了。我抬頭看了看於子房,他已經靠著窗戶睡著了,眼角還閃爍著一絲晶瑩的東西,可能是在為周穎的事情傷心吧。我揉了揉眼睛,收好手劄,望了望窗外,遠處是黑壓壓的高山,群山之間點綴著幾盞螢火般的燈光,看上去有些淒涼。
不一會兒,我也進入了夢鄉。
醒來的時候,我發現於子房不在座位上。過了一會兒,他從洗手間走了回來,臉上已經看不到昨天的那種神情了,相反倒是有幾分笑意。
“誌洋,你也去洗洗吧,還要一個小時才能到承德呢。”於子房抱怨道,“從S市到承德就這一列火車嗎?”
“嗯,是啊!”我一麵伸著懶腰,一麵回答道。
“哎,這個車,不論車站大小都要停一下,簡直遇見個稻草堆都要停了。”於子房說著自顧自地笑了起來。我無奈地聳了聳肩,說道:“沒轍啊,誰讓我家比較偏僻呢!”說完,我便向洗手間走去。剛洗了把手,我的手機就響了起來,原來是巫媛媛的母親邱朗月的電話。
“阿姨,您有什麼事情嗎?”我用頭和肩膀夾住電話問道。
“嗯,我們坐明天早晨的飛機回國,還住在原來的那個醫院裏,你什麼時候有時間……”
“我這兩天就會回去的。”還沒等她說完,我便搶著回答道。
“對了,誌洋,我記得你和我說過,那個東西是一個叫唐糖的女孩的爺爺的?”邱朗月問道。
“是的。”
“你知道唐糖的爺爺叫什麼名字嗎?”
雖然不知道邱朗月究竟為何想知道唐糖爺爺的名字,但是很顯然她還是在懷疑這東西的來曆。我多少有些不高興,不過畢竟大家都是為巫媛媛好,我想了想說道:“好像叫唐氏忠。”
邱朗月沉默了一會兒後說道:“哦,我知道了,那我回國之後再給你打電話吧!”
互相寒暄了幾句,我們便掛斷了電話。
火車到站的時候已經是早晨八點多了,足足遲了一個半小時。外麵陽光很刺眼,但空氣中彌漫著無數的水分子。我和於子房沿著月台一直向火車站的存包處走去。在我掏出鑰匙之後,存包處的老板眉頭微微皺緊,讓我們先坐在沙發上稍等一下,便走向了後屋。大約十分鍾後,外麵傳來了一陣刺耳的警笛聲,我隱約有種不祥的預感。
果然,不一會兒兩個警察便走了進來,這時存包處的老板也從裏屋走了出來,一臉得意地望著我們。那兩個警察麵無表情地望著老板問道:“你說的那個人在哪裏?”
隻見那個老板指了指我,說道:“就是他!”
我的心一下子沉到了河底。什麼情況?我茫然不知所措。其中一個警察徑直向我走了過來,然後從腰間掏出一副冰冷的手銬,狠狠抓過我的手腕問道:“是他嗎?”
“沒錯,我記得他的模樣!”老板語氣堅定地說道。
“什麼事情啊?”我驚慌地問道。此時,於子房也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弄得摸不著頭腦了。
“這是怎麼回事?”於子房擋在我前麵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