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他剛走出我家便不見了。當時我便怔住了,卻還不死心地到處尋找著他。我沿著路走了大概半個小時,忽然發現了那個男人,不過此時他旁邊竟然多了一個女人,那個女人稱呼男人為武澤。他們兩個人看上去非常親密。
我隱約聽到那個女人說等這些事情都結束後便殺我們滅口。他們說完後竟然憑空從我的眼前消失了。我心知這兩個人一定是異類,不管怎麼樣我都不可能逃出他們的手掌心。不過隻要找不到那個鼎芯,他們一定不會殺死我和兒子的。我和兒子後來按照他們所說的找到了斬龍墳。隻是接下來的事情卻完全出乎了我的意料。
得知王林去世的消息的時候,我急切地想見你。可是我見到你的時候卻真的驚呆了,你竟然和壁畫上的人長得一模一樣。後來那個年輕人又來了,他說你是閆氏第八代守陵人,並威脅我說王林的屍體現在在他們手上,如果不想屍體被毀掉就要一直聽他們的。
無奈之下,我隻得答應。那個年輕人讓我再次回到斬龍墳中找鼎芯。我知道不管我是否交出鼎芯都是死路一條。不過我覺得那個男人似乎對於你頗為忌憚,所以我將這塊玉牌留給了你。
看完這封信,我長出了一口氣。武澤還有那個白衣女子都是散易生的徒弟,本來一直以為散易生已經銷聲匿跡了,現在才知道原來他始終陰魂不散,這一切都是他在幕後操縱的。
“誌洋,看來昨天的那個盜竊犯也是為了這塊玉牌吧!”於子房分析道。
“嗯,可是這塊玉牌究竟有什麼作用呢?那口鼎又究竟是做什麼的?”此時我隱約想起在閆宗敬的墓誌銘上曾經有這樣一句話:“滅陰兵,聚五鼎。”難道是那五口鼎中的一口嗎?或許這一切隻能在閆宗敬的手劄之中尋找答案了。
“我們還是先回到南栗吧,然後再到閆宗敬的墓地中看看還有沒有陰陽神殿的線索。我答應了唐糖要幫他找到爺爺。從這封信來看,武澤一定知道唐糖爺爺的下落,因為他們也一直在尋找著陰陽神殿。想必找到了陰陽神殿,就能找到唐糖的爺爺了。”我對於子房說道。
回到南栗村後,我和於子房稍微準備便出發了。
路上倒是很順利,隻是我們兩個人都是沉默不語,似乎總也找不到話題。也許最近經曆的事情已經完全超出了我們兩個的理解範疇。
來到墓地,那個洞口依然敞開著。這裏本來就鮮有人至,我們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我們將繩子一端綁在旁邊的樹上,另一端綁在自己腰上,然後沿著通道向墓穴爬去。因為有過上次的經曆,這次倒是順暢多了。我和於子房順利來到了墓穴之中,墓穴中的水不知何時已經消失殆盡,隻是地上留有不少小水窪。
那塊墓誌銘就在閆宗敬疑塚的北邊。我和於子房打開手電向那望去,墓誌銘尚在。不過,下麵的字確實已經被劃得淩亂不堪,根本看不清楚。我和於子房不禁一陣歎息,心想從這裏再也找不到任何線索了。我們無奈地在墓穴中打轉。於子房向那個凸出的平台望去,平台上的木板早已經被破壞掉了,隻留下一個黑色的洞穴。
“誌洋,你說閆宗敬究竟為何要在這裏修建這樣一個地道呢?”於子房奇怪道。我隻是讀了閆宗敬的一部分手劄,對於這個問題實在很難回答。
沒有任何收獲,我們兩個隻得原路返回了。回到家的時候已近午夜了。這幾天的連續奔波讓我有些疲憊不堪了,躺在床上便睡著了,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中午了。我推開門正好與二大伯撞了個正著。二大伯關切道:“這幾天累到了吧!”
我點了點頭,隻是到頭來卻沒找到一點陰陽神殿的線索。我現在隻能寄希望於閆宗敬的手劄了。
二大伯接著說道:“子房走了!”
我吃了一驚,於子房為何突然不告而別呢?
“這是他留給你的信!”說著二大伯將一封信交到了我的手上。我驚異地望了望二大伯,然後將那封信展開,確實是於子房的筆跡。
誌洋:
昨天晚上回來後我接到了周穎父母打來的電話。剛剛拿起電話,周穎的父親便劈頭蓋臉地將我臭罵了一頓。我被罵得雲裏霧裏的,隻是隱約聽出,周穎接到了一個陌生電話後從醫院裏跑了出去,晚上十二點多了還沒有回醫院。等他父親火氣稍消後我才知道,原來他以為是我將周穎帶走了。
周穎畢竟是我的女朋友,她失蹤了,我不得不管。不過這件事情與你無關,我知道巫媛媛馬上就要回來了,也不想給你添亂。原諒我的不辭而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