梳妝台裏麵倒是沒有什麼東西,隻有一把梳子,還有一個紅色的小圓盒子。我好奇地望著寶寶,然後拿出了那個小圓盒子。寶寶停止了叫聲,腦袋輕輕地點了點,似乎在示意我將那個盒子打開。我稍作猶豫,小心翼翼地將盒蓋打開,裏麵平放著一個黑色的手鏈,手鏈和我手腕上戴著的一模一樣。
這手鏈本來是一對,我手上的這條是秦羽在嬰兒地送給我的,而巫媛媛的則是二大伯在她第一次去南栗的時候送給她的,隻是她很少將其戴在手上。
我緊緊地握住手鏈,然後將其重新放在盒子之中,又將盒子放進了口袋中。如果有機會,再送給她吧!
於子房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一點了。這家夥不由分說地衝進廚房,將冰箱中的東西翻了個遍,然後全部擺在桌子上開始大吃特吃。我的飯量很小,用巫媛媛的話說是恐龍的身子麻雀的胃。桌子上的食物足夠我吃一周了。我和寶寶目瞪口呆地看著於子房眨眼間將堆積如山的食物吃了個精光。我瞥了眼寶寶,發現它眼睛裏充滿了恐懼,連忙躲到了我身後。難道這小家夥是怕於子房會生吞了它不成?好在於子房喝完最後一聽可樂後終於打了個飽嗝,一臉享受的樣子,我這顆懸著的心也落了下來。他扭過頭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自己,擰緊眉頭問道:“我身上有什麼不對嗎?怎麼那麼看著我?”
“沒……沒有,隻是你剛剛吃東西的樣子比較可怕罷了!”我見於子房的氣色已經好了很多。
“嗬嗬。”於子房有些靦腆地笑了笑說道,“實在是餓了。”
“不過,你已經想通了嗎?”我遲疑地問道。
“哦,你說周穎的事情啊!”於子房抽出一根煙扔給了我,說道,“其實這件事我早就預料到了,隻是早晚的問題。”
他說話這般輕鬆,讓我一時間心理上還真有些接受不了。他點上煙接著說:“不過誌洋,說來我都臉紅,我以為我會難過很久呢,沒想到過了一晚上竟然沒事了。”
整個下午,我和於子房都窩在家裏,他不停地撥打著紮西的電話,而我拿著閆宗敬的手劄卻無論如何也看不下去。我不時地看看牆上的鍾,期盼著聚會早點到來。後來唐糖打來電話告訴我說她今晚不來了,不知道她出了什麼事情,不過我還是很感謝她送我那些植物。
“嘿,誌洋,你說晚上你要去參加巫媛媛的聚會?”於子房忽然放下手中的電話問道。
“嗯。如果不去的話,她一定會覺得我是在有意躲著她。就她那倔脾氣,我估計她會找上門來的。”
“哈哈,你就不怕舊情複燃啊?”於子房爽朗地笑了笑。
“對了,你聯係上紮西了嗎?”我轉移了話題。
於子房一臉愁容地聳了聳肩,說道:“他的手機始終處於關機狀態。”
“會不會出了什麼事情?”我擔心地說道。
“應該不會。你千萬別被紮西不靠譜的外表迷惑了,這小和尚還是很有一些手段的。”於子房說完便沉默了,似乎在回憶著什麼,也許是他在藏地的一些經曆吧。時間過去這麼久了,於子房對於在藏地的經曆一直都是守口如瓶。我隻是知道一些皮毛,還都是從周穎的口中得知的。
時間過得很快,下午五點的時候手機忽然響了起來,是邱朗月的電話。
“誌洋,你過來吧,聚餐地點在南栗古香。”她的話讓我頓時愣住了。南栗古香!不會那麼巧吧,那可是二大伯開的酒樓啊。
我還沒來得及詢問,邱朗月便匆匆掛斷了電話,也許她還要通知其他人吧。我揣起手機,向於子房道了個別後便走了出去,誰知寶寶立刻跟了上來。我猶豫著是否要帶寶寶一同去,怕巫媛媛看見寶寶後想起什麼,於是我狠了狠心,將寶寶抱回了屋子。
傍晚的時候雨已經停歇了,隻是路上布滿了深淺的水坑。經過春雨的洗禮,城市的天空像被擦拭了一般,湛藍而明亮。
我開著車子在城市裏穿梭,車窗打開著,我盡情地享受著迎麵撲來的清新空氣。這時我下意識地摸了摸口袋,竟然忘記帶煙了。正巧前麵拐角處有個超市,我停下車子大步走了進去。
可能因為是下班時間,超市裏的人很多。我拿了一包煙正要付款的時候,透過玻璃瞥見了一個熟悉的人影,她不是別人,正是唐糖。她正從對麵的雲岡大廈裏走出來,此刻正低著頭玩弄著手中的一件物事。我匆忙付款追了出去,可是唐糖坐上了一輛出租車一溜煙消失了。
我站在車前向雲岡大廈望了望,這是S市一座著名的寫字樓,有五十多層。S市知名的企業大都彙集在這裏,就連父親的公司總部也不能免俗地在裏麵。隻是我和父親關係比較緊張,我很少來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