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機寺貴為國寺,發生這等事情自是瞞不過當今聖上。寺院被燒毀就算了,堂堂長老還被殺。朝廷中頓時蔓延起各種流言蜚語,朝堂之上烏煙瘴氣,各類大臣人心惶惶。連長老都被殺了,讓他們不得不擔心擔心下一個死的就是自己。
今日上朝,朝堂上又是壓抑的氣氛,距離天機寺之事已經過去了一天,卻依舊沒有解決之法。
天機寺被燒當天,陳帝深夜召集了幾位大臣進行了密談,那也禦書房的燈火一直亮到了三更才熄滅。
沒有人知道這件事情的解決方法找到了沒有,隻知道進行談話的各大臣和皇上的臉色都不太好。
陳帝疲憊的坐在龍椅之上,煩躁的問道:“天機寺一案,眾愛卿可有解決的方法。”
眾臣聽後,無一不麵色嚴肅,紛紛與周圍大臣討論,希望能討論出什麼方法。
唯有睿王曆韜直直站在殿上,冷著一張臉,沒有人知道他在想什麼。
唐英傑和眾臣討論之餘,餘光剛好看見淡定無比的曆韜。昨夜繡瑾深夜未歸,他免不了有些擔心,皇上喚他去密談,他也無暇思考。
隻是聽說昨日言夫人也去了天機寺,被留在了寺內。和繡瑾一向交好的李香雲也不見了,隻是那丫頭一向野慣了,李將軍也沒在意。所以他推測,繡瑾一定也被扣留在天機寺裏了。
“唐丞相,唐丞相?”一旁的大臣在唐英傑眼前逛了逛。
唐英傑這才回過神來,問道:“嗯?何事?”
大臣小心翼翼的問道:“下官這個方法是否可行。”
唐英傑剛才一心想著唐繡瑾,根本沒注意這位大臣說了什麼。於是客套的回道:“此法有諸多不宜之處,還需改善。”
那位大臣點點頭,又繼續與身邊的大臣討論著。
這時曆韜走近唐英傑,有些討好的問道:“唐丞相可有什麼妙計,可否說來本王聽聽?”
唐英傑冷淡的回道:“睿王言重了,妙計不敢當,隻不過是些小把戲,上不了台麵。”
曆韜一副驚訝的說道:“怎麼能是小把戲,唐丞相可是國之棟梁,這樣說自己,讓本王情何以堪。”
高堂之上的陳帝顯然有些不耐煩了,低下的討論聲,就像是蜜蜂圍繞在他的耳邊,引的他煩躁不已。
“夠了,討論到現在,也該給朕一個說法吧。”陳帝不禁大怒。
底下的大臣頓時啞口無言,不敢多說一句話。
唐英傑見無人敢言,率先說道:“臣請去天機寺調查此事。”
“此次路途坎坷,丞相還是不去為妙。”見是唐英傑,陳帝的臉色緩和了不少,接著又喊道:“睿王。”
聽見皇上喊了曆韜的名字,唐英傑不由得皺起眉頭。
“臣在。”曆韜出列。
陳帝嚴肅的下達著命令:“此次天機寺一案,就交於你了。即可啟程,不得有誤。”
曆韜低下頭,緩緩勾起唇角:“是。”
一旁的太監扯出高昂的聲調:“有本啟奏,無事退朝。”
唐英傑走出朝堂時沒再看曆韜一眼,他現在十分擔憂唐繡瑾的處境,也不知道能不能安全回來。
當日下午,厲韜帥領一支幾十人組成的士兵隊伍到達了天機寺門口,由於事情發生的太過突然,厲韜接到陳帝的命令後,立馬出發,現在也不過一個時辰他就到了地方。
上山的雲梯路,有些難走,厲韜等人又是走的格外快,每個人都是臉色通紅,厚重的盔甲裏悶熱的讓他們汗流浹背。
厲韜抹了一把臉上流下的汗珠,揮了揮手,吩咐士兵嚴守天機寺。
天機寺門口,守門的僧人看見是軍隊來了,連忙敲完寺門,對裏麵的其餘眾僧高喊一句。
“朝廷的大人來了,你們都快出來吧。”
說完向寺門下方的樓梯跑去。
此時距離天機寺被大火,已經過去了整整一天,寺內的眾人從案發到現在也是一直沒能外出,被限製出行是一個方麵,寺內破壞嚴重繼續僧人修理也是一個方麵,不管怎樣都沒人外出。
厲韜跑上寺裏,身後方才在門口的僧人一直緊跟其後,嘴裏還不停地向厲韜彙報著情況。
“大人……大人,你可算來了…寺中現在是人心惶惶……人……”
“你確定案發到現在所有人都在?”厲韜打斷小僧人說的話,向他問這關鍵的問題,隻要人都在寺中沒跑,那麼事情就會好辦的多。
“小僧確定,火燒死來後。方丈就扣留了可疑人,關在北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