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明昕還未反應過來那人是在叫自己,隻是呆呆站在原地聽著,卻見那人突然朝著自己走了過來,他心下一驚,還以為是自己的樣子暴露了,慌忙想要走開,便又聽到那人疑惑的聲音,“阿昌,你這是怎麼了?怎麼叫你你都不應呢?”
厲明昕這才意識到,“阿昌”就是自己,他連忙對著那人說道,“兄弟,不好意思了,我方才正在想事情呢,沒有聽到你喊我,你最好還是別靠近我,我染上了風寒,可能會傳染給你。”
那人聽聞此話,立刻停下了腳步,臉色有些異樣地看著厲明昕,“這樣啊,對了,那你與我們說說,那個昨日被大人新騙來的人,是不是大人物?是不事隻要有他在,我們的事情都不用愁了?”
厲明昕皺起眉頭,他明白這人應該說的就是自己,他便默默點頭道,“你們是從哪裏聽來的這些話?”
那人望著厲明昕,開始輕聲笑了起來,“阿昌,看上去,得了個風寒將你得糊塗了,你忘記了啊?昨晚,就是你跟我說的啊,這次大人接到的可是上麵的任務,這個人可是不得了的身份,絕對不能含糊的。”
厲明昕連忙裝作想起來的樣子,猛地一拍腦袋,“啊呀,瞧瞧我啊,方才走神走糊塗了,是的,沒錯,就是那樣。”
那人得到阿昌肯定的回答,立刻十分得意地轉過頭去,對著其餘人說道,“聽見沒有,連阿昌哥都這麼說了,哪還有假?”
“原來如此,這樣的話,我們可就放心了。”那些人分販子一個個都大聲笑了起來,臉上開心的笑意。
厲明昕發覺這是個搜集信息的好機會,便又說道,“這人我們可得好好待著,你們沒事別去他那處晃悠,萬一被大人看見了,定要生氣。”
那幾個人販子連連點頭,厲明昕便又抓住了方才問他問題的人,“對了,大人現在在何處?我方才去找了他一圈,沒有找到。”
那人有些疑惑地上下打量了一眼厲明昕,“怎麼回事啊,阿昌哥,大人不是說了嗎?他今天要去拜訪這瑞縣的縣令,好讓我們能夠順利從那些當官的人眼皮子底下將人運出去。”
厲明昕的眼底閃過一道光,原來,這裏已經是瑞縣了,那麼說,隻要在他的身份還沒有被這些人認出來之前,搶先一步逃出去,再去高杉縣令那兒告狀,便能將這些人都一網打盡了。
“啊,是這樣的,我這兒有些急事需要立刻報告給大人,我必須現在就要找到他。”厲明昕裝出一副十分焦急的模樣,向著那人說道。
那人有些無奈地歎了口氣,“阿昌哥,你都病成這樣了,怎麼還那麼忙呢,是時候該好好休息一下,你若是真的有事,就將事情說給我聽,我來代替你轉告大人。”
厲明昕可不能這麼輕易地看著這個好機會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溜走,他連忙搖頭道,“不行,這件事十分緊急,我必須親自告訴大人。”
那人見厲明昕堅持,便也不再多說什麼,直接讓人牽了一匹馬來,對著厲明昕叮囑道,“你也知道,大人一般不讓我們在白天出去見他,這次情況特殊,我這馬暫且先借阿昌哥你一用,您可要記住了,千萬不要告訴大人,是我放你出去的。”
厲明昕心中一喜,連忙答應著,他迫不及待地翻身上馬,便立刻衝出了這個圍困著他的院子,那身後那幾個人販子繼續說說笑笑,就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
厲明昕心中一陣驚喜,沒想到,這麼容易就能離開這個鬼地方,然而,他才剛開始慶幸,便突然聽見背後似乎有人在叫自己。
“阿昌!你要去哪裏?”
那聲音聽起來像是之前與阿昌一同進屋的那個人販子,厲明昕心中冒汗,知道那個“風寒”的借口騙不了此人,他眼睛一眯,立刻揚起馬鞭,對著馬屁股就是狠狠一鞭子,驚得那馬兒立刻嘶鳴一聲,飛快向前衝去。
身後的人看著李明喜急急忙忙出去的背影,心中升起幾分懷疑,便立刻朝著一旁還在說笑的人販子問道,“方才阿昌出去做什麼了?怎麼慌慌張張的,連句話都不同我說?”
那些人還自顧自地玩著,頭都不抬地對著那人說道,“沒什麼,是去找大人了,說是有急事。”
那人皺起了眉頭,他與阿昌一直都是一同行動,能有什麼急事是他不知道的。
“到底是什麼事情,我怎麼不清楚?”那人自顧自地咕噥著,突然間,眼中閃過一絲驚慌,“該不會是……”
說罷,那人便立刻回頭,直直往關著眾多奴隸的房間走去,之前這個阿昌做事就一直毛毛躁躁的,肯定是這奴隸方中出了什麼大事,這才會讓他如此心神不寧地要去找大人。
這麼向著,那人衣角踹開了房門,隻見柱子上的奴隸每個都安安靜靜地沉睡著,屋中沒有半點聲音,那人心中的危機感汕尾降下去了一些,但他還是有些不放心,便走上前去,想要查看“厲明昕”的情況。
當他站在“厲明昕”的麵前時,驚得差點一下子跌坐在地上,那柱子上哪有什麼被拐過來的人,隻有阿昌,正十分舒服地呼呼大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