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個士兵聽說唐繡瑾是從北河島來的,心中立刻湧上了幾分懼意,要知道,能夠在北河島居住的那可都是與皇族相關聯的大人物,再看這姑娘一身貴氣,舉手投足間的那種自信灑脫,看樣子便知道是惹不起的。
“不敢不敢!”兩個士兵連連擺手解釋著,“隻是我們這小縣城最近出了些事情,皇上下了命令,若是有外鄉人要進來,就必須要出示身份令牌,還請小姐不要為難我們,出示下令牌,我們這就請小姐過去。”
紅纓聽聞此話,卻是皺起了眉頭,令牌這種東西,他們山賊這麼可能有,而且還得是北河島的身份令牌,這要他們臨時作假,也完全做不出來。
然而,唐繡瑾卻是一副毫不關心的樣子,她很是隨意地從腰間拿出一塊令牌來,在兩個士兵麵前快速晃了一下,很是不耐煩地說道,“真是麻煩!喏!這樣就可以了吧?”
紅纓有些驚訝地朝著唐繡瑾看了一眼,這丫頭身上竟然還藏著北河島的令牌?這東西可不是一般人能隨意拿在手中把玩的,看來,這丫頭應該還有不少事情瞞著自己,待會兒進去了,可一定要問個仔細。
那兩個士兵眨了眨眼睛,方才唐繡瑾揮舞手臂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他們兩人根本沒看清她手上的令牌究竟是什麼,便又很不好意思地問道,“小姐……我們沒有看清……你……你能在給我們看一眼嗎?”
唐繡瑾聽聞此話,臉上的神色卻瞬間冷了下來,她憤憤地朝著那兩個士兵說道,“什麼?你們兩個沒有張眼睛嗎?我方才明明都給你們看過了,你們現在這個態度是什麼意思?難不成,就是不想要本小姐進去嗎?好啊!你們竟然如此看不起外鄉人!”
聽著唐繡瑾那暴怒的口吻,兩個士兵心中也十分委屈,要知道,他們是真的沒有看清楚那令牌究竟是個什麼東西,一晃而過,根本就沒能看個仔細,“不好意思,小姐,我們真的沒有看清,並沒有要針對你的意思!”
“哦?你們看看!你們看看!他們自己都承認了吧!就是在針對本小姐!”唐繡瑾極為氣憤地轉身對著身後的那些山賊搖頭訴說著,又十分不爽地扭過頭來,朝著那領個士兵威脅道,“你們膽敢如此?你們可知道本小姐是誰?你們今日要是不讓本小姐進去,本小姐這就讓他們要了你們的狗命!”
唐繡瑾的語氣中滿是暴戾之氣,一卡就是那種蠻橫無理的大小姐才做得出來的姿態,那兩個士兵心中發怵,看著停休金身後壯漢那種躍躍欲試的模樣,他們也有些虛了,不想再與唐繡瑾作對,便隻好訥訥點頭。
“好好好,小姐,您莫要生氣,我們這就給您讓路,還望您能在城中玩得愉快!”那兩個士兵個十分默契地相互望了一眼,各自鬆開了自己擋在路中央的長矛,乖乖站在一旁,低頭請著唐繡瑾進城。
身後的山賊見狀,一個個眼睛都亮了起來,心裏不知道有多麼暗喜,唐繡瑾卻還是一副氣勢十足的樣子,袖子一揮,朝著那兩個士兵不屑地“哼”了一聲,帶著眾人往其中走去。
等到離那牌樓較遠的位置時,那盛氣淩人的唐繡瑾一下子像泄了氣的皮球一般,腳軟地蹲在了地上。
“怎麼了?錦繡?你沒事吧?”看著唐繡瑾突然蹲在了地上,紅纓倒是被嚇了一跳,連忙俯身攙扶著唐繡瑾的胳膊起來,“怎麼回事?方才不是還好好的嗎?”
唐繡瑾很是無力地朝著紅纓笑了笑,很是尷尬地說道,“大當家,方才可是嚇死我了,我的心可從來都沒有方才條的那般快過,天哪……”
看著唐繡瑾氣喘籲籲的樣子,身後的山賊們不由得輕聲笑了起來,紅纓也無奈地搖了搖頭,“你還別說,方才那氣勢,十足的大小姐!那兩個士兵可都被你嚇懵了,看看他們低頭哈腰的那個樣子,還真是有趣。”紅纓想起方才唐繡瑾那派頭十足的模樣,心中便一陣竊喜,她連連搖頭,心中卻升起一個疑問,“不過,你怎麼會有北河島的令牌?”
唐繡瑾有些驚訝地朝著紅纓看了一眼,臉上滿是不可置信,“天哪……大當家,不會連你……也被我騙到了吧?”
說罷,唐繡瑾便將自己懷中過的一個錦囊給拿了出來,年錦囊上繡著些奇怪的花紋,看著的確有些想是令牌的模樣。
唐繡瑾拿著那個錦囊,在紅纓的麵前飛快一揮,笑著說道,“這就是方才北河島的令牌!”
紅纓的驚訝地微微張口,她輕聲笑了起來,“哈!真有你的!連我都被你那副樣子給騙得團團轉!怪不得方才那兩個士兵要再看一眼你的令牌,敢情你這是錦囊!”
“哈哈哈哈哈!”小山賊們也終於明白過來這是怎麼一回事,一個個也都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還很是好奇地向著唐繡瑾問道,“二當家,您演囂張跋扈的大小姐真是演得太好了!究竟是怎麼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