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繡瑾很是氣惱地瞪了紫衣姑娘一眼,她氣這姑娘不爭氣,都已經到了這個份上了,骨子中的奴性還是難以去除,甘願被麵前的男子隨意使喚。
那男子看著唐繡瑾那雙滿是倔強的眼睛,便冷冷笑著對那紫衣姑娘說道,“你別白費心思了,看看她,就像是茅坑裏的石頭又臭又硬,你無論說多少好話,她也不可能像你這般識抬舉。”
說罷,那男子便從腰間抽出一把明晃晃的匕首來,往唐繡瑾的臉上貼去,唐繡瑾咬著牙,一旁的紫衣姑娘嚇得都快要昏過去了,連忙一把抓住了唐繡瑾的袖子,拽著求饒道,“姐姐,你倒是說句軟話啊,你這樣不值得!”
唐繡瑾感受著那刀子貼在臉上的那種冰涼感,她牙關一咬,不由得閉上了眼睛,口中好不情願地吐出了兩個字,“等等……”
那男子見狀,立刻將匕首拿開了唐繡瑾的臉頰,滿臉堆笑地朝著唐繡瑾問道,“怎麼了?你現在可是想通了?”
唐繡瑾揚起臉來,毫無畏懼地直直盯著那男子的那雙猥瑣眼睛問道,“我隻有一個問題,你什麼時候將我們送去京城?”
那男子從懷中拿出一塊手絹來,輕輕擦拭著匕首的刀刃,緩緩道,“我方才不是說過了嗎?一個月後就送你們去京城,那個時候,便是選秀的日子。”
“也就是下個月的今日嗎?”唐繡瑾的眼中飛快閃過一道光,連忙追問道。
“沒錯了,若是你們兩個表現得好,不過半個月我便將你們送到京城去,這樣也好讓你們提前適應一下京城的水土,免得那兩日出問題。”那男子朝著兩人看了一眼,心中很是滿意。
“好,這可是你說的,我們若是表現得好,半個月後,就將我們送到京城去!”唐繡瑾眼中發亮,嘴角露出一絲微不可察的笑意。
她原本還在擔心自己應該怎麼才能避開一切麻煩到達京城去,畢竟,這兩日自己孤身一人行走,便遇上了許許多多的麻煩怪事,現在有了這家夥的護送,倒是能夠讓唐繡瑾省下心來,安心想對付睿王的法子了。
“好,既然是這樣,那我便同意,願意聽你差遣!”唐繡瑾朝著那男子看了一眼,很是肯定地回答道。
“好好好,你早些這麼說了,我便也不會這麼為難你了。”那男子聽聞唐繡瑾此話,心中很是高興,立刻揮了揮手,叫那些下人們退下,他親自將唐繡瑾從地上扶起來,臉上滿是喜悅之色。
紫衣姑娘連忙撲向了唐繡瑾,那雙眼睛紅紅的,似乎很是心疼的樣子,她輕聲向著唐繡瑾問道,“公子,你沒事吧?他有沒有傷到你啊?”
唐繡瑾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她有些不解地朝著紫衣姑娘看了一眼,心中納悶,這麼好的姑娘,怎麼就被眼前這肥頭大耳的蠢豬給誘惑了呢,以後還是得想辦法處處提醒她,讓她從這個不可靠的皇宮夢裏醒過來。
“那這個房間從現在起就是你們的了。”那男子朝著兩人露出一絲邪笑,“今晚你們好好休息,明日開始,我便要你們好好訓練了。”
說罷,那男子便從門口走了出去,那大門一關上,唐繡瑾便又聽到了熟悉的鎖鏈聲,唐繡瑾隻覺得心中疲憊,便也不再管這些事情,直接走到床邊,很是勞累地癱倒在床上,睜著眼睛,腦中一片空白。
紫衣姑娘則是很是欣喜地在房中四處查看著,她看到花架上擺放的珍奇玩意兒,便興奮地大叫起來,吵得唐繡瑾腦仁疼。
“紫衣姑娘,那些隻不過是些下等品的陶瓷罷了,不必那般驚訝,這房間既然能夠給我們兩人居住,就說明,這些東西不值錢。”唐繡瑾從床上坐起來,揉著自己的太陽穴。
紫衣姑娘這才稍稍收斂了一些,將東西放下,有些好奇地問道,“公子,你怎麼什麼都知道啊,方才與那位大人對話的時候,也絲毫感覺不出公子的怯場來。”
唐繡瑾一想起方才紫衣姑娘那懦弱的樣子,心中便憋著一口氣,她很是無奈地用手揉著太陽穴,疲憊地說道,“我對這些都略有研究,隻是些皮毛而已。”
那紫衣姑娘走近唐繡瑾,輕聲問道,“公子,你當真要去宮中做秀女,萬一要是讓他們知道了你是男子之身,那可該怎麼辦啊?”
聽聞此話,唐繡瑾心中倒是有些意外,她有些好奇地掃了紫衣姑娘一眼,淡淡問道,“你方才為何不將我是男子身份的事情告訴那位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