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說,睿王這簡直就是在惱小孩子脾氣吧,以前就一直給予唐小姐的眉毛,一直處心積慮地想要得到,之前唐家出事的時候,似乎也是他出麵解決的,看來那唐小姐是沒有少給瑞王殿下灌迷魂湯啊,她都死了,睿王還對她那麼死心塌地!”
紅纓在一旁聽著這話,氣得都快要一口血從喉嚨中吐出來了,他立刻瞪了一旁說閑話的大臣一眼,惡狠狠說道,“睿王是什麼身份!你是什麼身份!那唐府的事情你參與了嗎?”
那大臣瞪著眼睛看著紅纓,他也皺起眉頭,朝著紅纓打量著,紅纓低頭朝著自己看了一眼,這才想起,之前自己嫌麻煩,將身上的盔甲扔在了那個院子旁邊的花圃之中。
“那你又是什麼人呢?竟然敢說大人我?”那個大臣見紅纓的穿著打扮十分普通,便也嘲諷道,“我看呐,你還是少管閑事的好!”
“你!”紅纓這才終於見識到了這些做官的老無賴們,一個個整日裏閑著沒事做,隻巴不得哪裏可以弄出來些奇聞異事,能夠讓他們逞也逞口舌之快了。
“莫要與這些人一般見識,這位大人,本就是隨著睿王一派的,前些日子,睿王好像埋汰他了,他到現在還有些不高興。”宋淩雲則是偷偷碰了碰紅纓的手臂,輕聲說道。
紅纓卻是不服氣地回頭瞪了一眼那個大臣,便一聲不吭地直直盯著站在大殿中央的楊菱珊,那眼神,就好似是千百萬支利箭一樣,直直朝著紅纓射去。
楊菱珊隻覺得人群中突然冒出一道寒意,正源源不斷地朝著她的背上湧去,她立刻下意識地朝著周圍看了一眼,一下子便發現了正直直瞪著她的紅纓。
楊菱珊一見紅纓是站在厲明昕身後的,便也自然是明白了她與唐繡瑾的關係,她的臉色一冷,朝著紅纓露出了一個挑釁的笑意。
紅纓隻覺得怒發衝冠,還從未見過如此恬不知恥的女子,用“賤人”二字來形容她真是最合適不過的了。
宋淩雲自然將一切都看在眼中,他練滿一把拽住了紅纓的胳膊,這才讓紅纓沒有立刻上前去,將那囂張的楊菱珊撕成碎片。
“父皇……兒臣,兒臣對楊小姐沒有任何感情,我雖然經常在唐府走動,與楊小姐也是有過書麵之緣,但我隻喜歡她的妹妹唐繡瑾,並不喜歡她啊。”睿王一直在強調著“不喜歡”這三個字,這讓一旁的楊菱珊,一次一次地覺得自己的心靈受到了暴擊。
“殿下?您說的這些可都是實話?”終於,楊菱珊也忍不住心中過的委屈,她喊著眼淚,朝著睿王問道。
“千真萬確,若有半句假話,我願意天打五雷轟。”睿王卻隻是輕蔑得看了楊菱珊一眼,他很是不屑地舉起手來,一字一句輕輕楚楚地說出了那幾傷透了楊菱珊心的誓言。
楊菱珊隻覺得自己的腦袋才是被天打五雷轟了的那個,她臉上的所有申請瞬間都消失的無影無蹤,看著麵前的睿王,她隻覺得自己的心方才被人生生開膛破肚,然後掏空了一般,那種連呼吸都覺得疼痛不已的感覺,讓他痛苦萬分。
“我不信!”楊菱珊的眼睛一下子變得血紅了起來,她朝著睿王逼問道,“你說的一定是假話!一定共識假話!你若是對我沒有感情!又怎麼可能讓我與你……”
“父皇!我看楊小姐今日是受了刺激,這才會開始胡言亂語起來,還請父親快些結束這場鬧劇,好讓我和楊小姐各自安好,一拍兩散。”睿王知道楊菱珊接下去要將他們苟合的事情說出去了,便更是憤怒地立刻打斷了楊菱珊的話語,朝著皇帝再一次請求道。
眾位大臣和皇帝卻已經從方才的那具話中聽出了些貓膩,他們都很是驚愕地看著楊菱珊,臉上露出了幾分響起的神情來,這個女子方才竟然在眾人麵前差點說出汙言穢語來,明明是自己做了那麼不齒的事情,怎麼還有臉想要說出來,著實是愚鈍至極啊。
楊菱珊也是被氣憤衝昏了頭腦,一個沒有控製住脾氣,才說漏了嘴,但她也終於看清了瑞灣過的真麵目,他方才或許是在故意激怒自己,這樣才好讓自己失去理智,變得像是個不守婦道的浪蕩女子,自己越是這樣,就越是配不上他了。
好你個睿王,竟然算計都算計到她楊菱珊的頭上來了,楊菱珊自然是心中很不服氣,她很是傷心,為何到了這個地步,唐繡瑾都已經死了,睿王都還不肯娶她。
“皇上……皇上……民女好歹也是世家小姐,今日若是這樁婚事被毀了,那我也便活不成了,還請皇上為民女做主啊。”楊菱珊朝著正蹙眉沉思的皇帝看了一眼,她心中立刻清醒過來,現在隻有她和皇上的利益是在一根繩上的,這個時候,也隻能求求皇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