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藥王便忍不住搖頭道,“我還是 第一次見這麼有趣的人,自己的性命可以完全不管不顧。”唐繡錦聽聞此話,便想起了宋淩雲在昨日對紅纓說的那句話,他那日好像的確是將一條大魚帶回來送給了紅纓,由於渾身濕漉漉的,紅纓還為此臭罵了他一頓,最後兩人將那條大魚給燉了,吃得很是開心。
“這的確是他的作風,他這個人就從來都不曾正經過,除非真的發生了什麼他認為特別嚴重的事情。”唐繡錦輕輕歎了口氣,越是了解宋淩雲,便越是知道他私底下幹的那些糗事,這家夥的腦瓜子總是千奇百怪的,你永遠都猜不透他的腦子中現在正在想些什麼,即使是死到臨頭,他也依舊能夠笑出聲來。
“這麼說,那男子是你的朋友?”藥王朝著唐繡錦臉上的無奈地神情打量著,他看向唐繡錦的眼神微微露出些壞壞的笑意,“我離開了那麼多天,你這丫頭的動作倒是挺快的啊,這小子我看著挺不錯的,雖然他有些不正經,但是但的確是個熱心腸的好人,我治好他之後,他便同我解釋,那大魚是留給心上人的。”
“果然。”聽聞此話,唐繡錦的嘴角也裏除了一絲絲甜蜜的笑意,她是在為紅纓感到高興,這宋淩雲啊這次是真的對紅纓傷了心了,否則,也不會為了一條大魚而叉掉弄丟了自己的性命,不過這件事情還是莫要讓紅纓知道的好,這女人最是刀子嘴豆腐心,若是聽說宋淩雲經曆了這麼危險的事情,定是會舍不得的。
“嘿嘿嘿,徒兒啊,我看你是真的有情況了吧?”藥王看著唐繡錦臉上的笑意,便幽幽地朝著她試探著,“才剛剛吃上兔腿,剛回過神來,就急著問這年輕人的消息,看來你是對著年輕人格外的上心啊。”藥王說完此話,臉上便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容。
唐繡錦見狀,她從師父滿臉曖昧的神情中便已經猜到師父定是誤會了,她連忙將兔子的骨頭往身旁一扔,連連擺手道,“師父,你該不會認為我是那個年輕男子的心上人吧?不不不,可不是這樣,她的心上人是我的朋友,他也是我的朋友,我們認識許多年了,我的心上人可不是他。”
“哎呀,原來不是啊,那我倒是拜救他了。”師父聽聞此話,卻是是露出一副可惜了的神情,練練搖頭,“這家夥當時的情況可是十分危險,要不是我的及時救助,早就一命嗚呼了,還管著什麼魚,他可真是個原意為了心上人付出生命的癡情人啊。”
唐繡錦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這麼不遺餘力地去誇讚宋淩雲,她很是震驚地瞪大了眼睛,看著感歎連連的師傅,若是被宋淩雲知道,他的這位救命恩人竟然對他的評價會這般的高,恐怕以後再唐繡錦的麵前,那隻臭狐狸的尾巴,更是要往天上翹了。
“看來師父你能夠與那隻臭狐狸合得來了。”唐繡錦也鬆了一口氣,她站起身來,將手放在腰間,朝著山穀的四處看著,“也不知道外麵的那些追兵都有沒有離開了,我也不能在這兒呆的太晚了,否則定是會讓那個人著急的。”唐繡錦看著頭頂那片藍藍的天空,不由得自言自語了起來。
這話落在了藥王的耳朵裏,藥王身體裏的八卦因子便止不住地往外冒了,“呦呦呦,聽著徒兒你這話中的意思,你的心上人雖然並不是我之前救的那個男子,但好像還是個較為體貼的人呢。”說罷,藥王便又皺起了眉頭,臉上的神情也塌了下去,“你這沒良心的徒兒,心裏有了人了,便就不管師傅了,虧的師傅還在這兒照顧你,哎呦,說來說去,我這老頭子就是個沒用的人了沒人掛念也沒有人疼……”
看著藥王鬧別扭的模樣,唐繡錦的臉上露出了幾分無奈來,她連忙朝著藥王走去,裝作一副乖乖的樣子抱住了妖王的手臂,“胡說,這天底下隻要我唐繡錦還活著,便就總是有一個人會掛念著師父的,我這不也是看師傅在這深山老林生活得太過艱苦了嗎?所以先要早點帶著您老人家脫離苦海啊。”
聽聞此話,藥王臉上的嚴肅便繃不住了,他朝著唐繡錦露出了一個傻乎乎的笑容,他低頭朝著唐繡錦被火烤地半幹的衣服看了一眼,“嗨呦,行的,行的,我知道你這小腦瓜中的小心思,你身上的衣服還沒有幹透呢,師父就先去屋裏收拾一下東西,等你衣服幹了,師父就帶你出去好了。”
唐繡錦點了點頭,藥王便站起身來,朝著小木屋中走去了,唐繡錦繼續坐在火堆旁烤著自己身上的衣服,她伸出手來,想要看看剛剛吃東西的時候有沒有沾到汙漬,那淺灰色的玉鐲子從她的衣袖中滑落出來,唐繡錦這才想起了這個問題,她的神色變得凝重了起來,她輕輕摸了摸那溫潤的玉鐲,眼中露出了幾分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