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江!外麵這麼冷,你們回屋去親熱不好麼?”凱迪看到他們,大聲的取笑著。
兩人這才分開,朝著凱迪揮手示意,然後雙雙進屋。
在客廳裏跟孩子們敷衍了一會,兩人回到臥室。
“收拾東西,我們馬上離開,去伯尼爾!”蕭楚風一進門就關上房門,小聲的命令江沐欣。
“出什麼事了?”江沐欣詫異的問道,住的好好地為什麼要走?
“出什麼事?大事!別那麼多廢話,收拾東西,我去跟主人告別。”蕭楚風聲音清冷,沒有一絲感情。
江沐欣隻得乖乖的收拾東西,心中很是忐忑不安,在凱迪家裏住著她的心還踏實點,蕭楚風不會對她做出什麼過分的事情,若是到伯尼爾,誰知道會有什麼等著她。
“江,蕭,我們舍不得你們走。”凱迪用圍裙擦著眼淚,很是不舍得拉著江沐欣的手。
“我們也舍不得你們,可是出來這麼久了,公司裏還有很多事需要處理,我們中國有句古語,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謝謝你們這幾個月的熱情招待,歡迎你們到中國來做客。”此時的蕭楚風已經戴上了麵具,跟凱迪一家人戀戀不舍得告別。
“好,我們一定會去的。”凱迪一家人分別跟他們擁抱,互道珍重。
蕭楚風攬著江沐欣的肩膀,將她送上駕駛室副座,然後坐進駕駛室,在凱迪一家人的注視下,發動了車子,離開。
車子開得很快,江沐欣大氣不敢出,默默地凝視著擋風玻璃外的風景,不知道將要麵對的是什麼,心莫名的恐懼慌張。
路過小鎮的時候,蕭楚風雙眸中有了一層寒意,“這裏很熟悉麼?”
江沐欣不明白他的意思,搖搖頭,“跟凱迪來過幾次,出來采購食物。”
“可是,每次都是你一個人行動不是麼?若是不熟悉你會這麼獨立?”蕭楚風嗤笑。
“風,我隻是想看看小鎮風光,跟我們那兒很不同。”江沐欣無力的辯解著,心在顫抖。
“是啊,否則怎麼完成你那些心願呢,自然是不同的。”蕭楚風說完,猛然停住車子。
江沐欣一個重心不穩,摔在椅背上,她詫異的問道,“發生了什麼事?”
“沒事。”蕭楚風又突然發動了車子,江沐欣又被彈了一下。
看她像個皮球一樣彈來彈去,折磨她會讓他心中有了莫名的快感,卻又隨後傷感,女人是毒蛇,在你懷裏纏綿之後會反咬你一口。
到了尼泊爾,下榻一家國際大酒店,租住了一個總統套房。
許是累了,蕭楚風洗了個澡,便上床睡覺,他攤開大大的八字,將兩米的大床占了個滿滿當當。
江沐欣為難的看著床上的他,不知道該不該叫醒他,讓他往裏一點,她沒有地方睡覺了。
猶豫再三,她決定還是不要叫他了,免得吵醒他,又該生氣了。
蜷縮著身子躺在床的一個小角落裏,誰知道蕭楚風一個翻身,將她踢下床,頭磕在床角磕出一個小包來,生疼,眼淚忍不住的滾落下來。
看著終於空出來的位置,她小心翼翼的走過去,在蕭楚風的鼾聲中,再次躺下去。
沒有五分鍾,蕭楚風再次翻身,將她踢飛到床下。
摸著磕疼的膝蓋,江沐欣再也忍不住淚流滿麵。
蕭楚風的鼾聲依然沒有停止,她抬起朦朧的淚眼,仔細的端詳著他,不像是故意的,大概真的是睡了,在做夢。
雖然房間裏有暖氣,可是伯尼爾的冬天太冷了,她蹲在地上身體不住的顫抖。
好想在柔軟舒適的大床上睡,還記得在凱迪家裏的時候,每晚她都是在蕭楚風溫暖的懷裏沉睡的,而如今,忍不住黯然神傷。
又一次爬上床,又一次被蕭楚風踢下床。
不知道多少次,最後江沐欣累了,決定在地板上睡覺,可是,被子被蕭楚風緊緊地壓在身下,哪有她的份?
隻能依著床蜷縮著身體蓋著外套睡覺,半夜被凍醒了,她忍不住再次爬上床。
仍然逃不掉被踢下床的厄運,江沐欣怒了,她不得不讓自己相信蕭楚風是故意折磨她的。
她發瘋似的爬上床,使勁的把被子從蕭楚風的身上扯下來,狠狠地扔在地上,然後想將他推下床。
誰知道他龐大的身軀,任是她使出吃奶的力氣,依然紋絲不動。
鼾聲依然,蕭楚風睡得好沉,這麼折騰都沒有醒,可是為什麼她一上床就會被他踢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