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你,不要再說了!”江沐欣哭著打斷蕭楚風的話。
他的每字每句都像一把刀子插進她的心裏,疼到窒息。
這一切她何嚐不知,可是,她能原諒他麼?那麼姐姐呢,她不能對不起她。
“我真的忘不了姐姐受到的傷害!她現在躺在醫院裏,多數時候還是昏迷不醒,就算完全清醒了,隻會陷入更痛苦的深淵,她全身深度燒傷,麵目全非!蕭楚風,你讓我怎麼麵對你,麵對你的時候又如何對的起姐姐!我不能原諒你,也不能傷害你,隻因為我愛你,我隻能逃避。”江沐欣流著淚,痛苦在她臉上燃燒,小臉已經哭花了。
蕭楚風心疼的把她摟在懷裏,深情地說道;“我會請全世界最好的創傷修複專家,幫你姐姐恢複從前的容貌,求你忘掉除了賜予你姓氏什麼都沒有給你的江家好麼?你不欠他們,也跟他們沒有任何關係。我愛你,我把你看的比生命還重要,否則我怎麼會為你守了將近三十年,阿欣,你愛我麼,愛我就讓我們放下心中的一切在一起開開心心過日子好麼。人心或許並不像你想象的那麼美好,江城霖做過很多事,他不配你喊他爸爸。我對你是真心的,我們是要在一起生活一輩子的人,怎麼能為了不關痛癢的人,說散就散了呢。”
蕭楚風從來沒有感覺這麼無力過,他不知道要怎麼勸解江沐欣,讓她平靜情緒。
跟在瑞士伯尼爾那段緊張的時光不同,現在她懷孕了,他不能把自己的無助和憤怒,用行動來表示,隻能用言語好生相勸。
從來沒有對誰這樣低聲下氣過,甚至都想跪在地上給她求饒了,隻要她能放下,心情好起來,無論讓他做什麼都願意。
江沐欣又何嚐不糾結,她愛蕭楚風,十分珍惜這來之不易的幸福。
可是一看見他無法不想起姐姐,出事前江沐芸還約她一起去逛街,最後等來的卻是姐姐被燒傷送進醫院的結果。
那天看著全身炭黑的江沐芸躺在病床上,她心疼的差點昏過去,隻恨為什麼燒傷的不是她,假如可以她寧願代替姐姐受這份罪。
若是不知道也就罷了,可是如今知道了,她又怎麼能無動於衷,跟傷害姐姐的仇人住在同一個屋簷下。
江城霖早不說晚不說,偏偏這個時候說,目的就是想讓她憤怒,為江沐芸報仇,給他做事,在蕭楚風的手機裏安裝一個跟蹤軟件,江沐欣是不會讓他得逞的。
她愛蕭楚風,狠不下手傷害他為姐姐報仇,又不能背叛跟江沐芸之間的姐妹情深,她隻有逃走,遠遠地避開這一切。
人活在世上,太多的身不由己!無力改變的事實隻能逃避。
蕭楚風如果真的愛她就不該為難她,讓她離開。
她也想跟他恩愛的生活過日子,可是還能回去麼?
他們之間的橫著江沐芸,永遠回不到過去任何一個點了。
“風,請你諒解我,一想到再也不能看到姐姐如花的笑臉,再也不能跟她相約逛街,我的心就會很痛,就會痛恨那個縱火的人,我們回不去了。”江沐欣站起身來,她還是想走,一刻都不能停留。
一想到蕭楚風是縱火案的真凶,她的心如被撕裂般疼痛。
蕭楚風一把抓住江沐欣的胳膊,沉聲問道:“假如,你知道上次我們回來路上的車禍,是江城霖所為,你還會走麼?”
“什麼!”一聽這話,江沐欣身體劇烈抖動,眼前一黑,身子往後仰去。
蕭楚風嚇壞了,一個衝上去將她抱住,用手掐她的人中,呼喊她,終於江沐欣醒來了。
看她這個樣子,蕭楚風真的不忍心,她還懷著身孕,如何經得起這般折騰。
江城霖虎狼之心,他都已經暫時罷手了,不再對江氏集團有所行動,他反而得寸進尺,不顧江沐欣已經有身孕,綁架了喬楚,弄出這麼大的動靜,真不配做人。
“阿欣,你不可以折磨自己,我不許,我會心疼的。”蕭楚風緊緊抱住她,把臉埋在她的頸窩間,灑下痛苦的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