惦記著剛才孫小燕上樓的事,劉姨一邊做飯一邊隨意的問道,“小燕,蕭家也是大戶人家,從前我在蕭家做的時候,老爺老太爺都還健在,那講究排場可大著呢,下人坐立行走都是有規矩的,什麼地該去不該去也是有講究的。”
孫小燕是個聰明的人,聽劉姨這麼說,便明白了。笑著道,“劉姨我知道了,以後二樓除了清晨打掃房間的時候,我不會上去的。”
“小燕真是個懂事的孩子,那上麵是東家的私密空間,我們做下人的還是少上去為好,除非必要的時候,平常可以在一樓閑轉,但是二樓絕對不可以。”劉姨見孫小燕很是聰明,一點就通,免去了很多唇舌,自然也是高興。
“嗯,劉姨我都記住了,我新來又年輕,很多事不懂,以後還請劉姨多指點。”孫小燕說的很謙恭,劉姨聽著更是高興,怪不得大少爺相中她來做傭人,果然知趣懂事。
“好的,有什麼事我就直說,我喜歡你這樣爽快的孩子。”她點頭笑道。
兩人照例準備好了一桌豐盛的晚餐,猶豫再三,劉姨還是上樓去請蕭楚風下來吃飯。
出乎意料的是,蕭楚風下樓了,劉姨忍不住心中驚喜,大少爺肯吃飯了,真是太好了。
沒想到蕭楚風並沒有到餐廳,而是走到玄關處換鞋。
劉姨連忙問道,“大少爺,你要出去?”
“是啊,劉姨,晚飯你們吃吧,我出去有點事,可能回來的晚些。”蕭楚風說完就走了。
留下劉姨一個人呆呆的站在那裏,白高興了。
“蕭總又不吃飯?”孫小燕走過來,很是擔心的問道。
“是啊,大少爺說不吃了,出去了,讓我們吃,那我們去吃吧,別浪費了。”說著劉姨轉身走進了餐廳。
蕭楚風一個人來到一家小酒吧,他穿著風衣戴著墨鏡,沒有人認出他來。
今天他就是想出來喝酒的,他已經很久沒有過夜生活了。
不想被人看到,就用大衣墨鏡把自己包起來。
要了一瓶威士忌,找了個角落坐著,一個人自斟自飲。
一瓶辛辣的威士忌進肚,他感覺周身熱血沸騰起來,身體燥熱的要命,酒勁上來了,要喝醉的感覺。
蕭楚風有點特殊之處,那就是不會醉,不管喝的再多,哪怕是四肢酸軟,他大腦都是清醒的。
剛逃往國外的時候,他曾經想醉死夢生,但是卻失敗了。
無論怎麼喝都不會醉,很清醒,這讓他很鬱悶,一個人最痛苦的事情就是想要怎樣卻不能怎樣,心裏會有一個魔獸在叫囂,為什麼不可以。
蕭楚風隻是感覺身體熱血沸騰,大腦卻更加清醒。
江沐欣懷著他的孩子卻被江城霖綁架,他不能立刻去救她,這是多麼痛苦的事情。
在酒精的刺激下,這種痛苦無限的被放大,整個人都要被燒掉了。
一個聲音在說,救她!趕緊去救她!一刻不要停留!
另一個聲音卻在說,不行!讓她太輕易出來,還是會離開你的,就讓她一點點看清江城霖的醜陋麵目吧,隻有這樣她才會做出正確的選擇,留在他身邊。
蕭楚風招手又要了一杯威士忌,他不信了,就真的不會醉,哪怕是一刻鍾也好。
第二瓶威士忌下肚,從口到消化道,再到胃裏,都火辣辣的燒燙,讓他有些坐立不安。大腦卻依然是清醒的。
“哎呦,蕭總,你怎麼一個人在這裏喝悶酒啊?”一個嫵媚的女聲響起,蕭楚風抬起頭,對上一張濃妝豔抹的臉,假睫毛、煙熏妝、猩紅的嘴唇。
蕭楚風皺起眉頭,手一揮,“滾開,哪裏來的醜女人,竟然敢騷擾我,也不看看自己什麼德性。”
“蕭總,好久沒有見你了,你不知道人家見到你多開心,你竟然說我醜女人,唔唔,還不認識我了,人家好傷心啊。”汪雨晴作勢擦眼淚,一臉嬌嗔的望著蕭楚風撒嬌道。
“沒見我正在喝酒麼?該幹嘛幹嘛去,不要煩我。”蕭楚風猛然站起身來,端著酒杯走到空閑的鄰桌上了,不再搭理她。
汪雨晴怎麼說也是一個有點紅的小模特,很多人追捧著,在掌聲和鮮花中過得很是張揚,從前蕭楚風對她也不錯,雖然沒有跟她怎麼樣,但是對她還是有求必應,甚是寵愛的。
現在看他竟然對自己完全不在意,如此冷漠。
汪雨晴自尊心很受傷害,她跟著走過去問道,“蕭總,是不是我哪裏做錯了?”
“你錯不錯跟我有什麼關係,識趣的話,趕緊滾,不要惹怒我。”蕭楚風將酒杯在桌子一擲,冷聲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