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楚風就像大海中的一隻孤舟,不知道該去往何方,如何尋找江沐欣和小天天,漫無邊際的遊蕩著。
江沐欣的手機掉在下水道裏,自然是不能用手機上網,更不能刷微博了。
以前的時候,偶爾高興,江沐欣還會刷刷微博,說說自己的心情等等。
蕭楚風想從她微博上得到信息,她的微博卻停止更新了。
無奈之下,蕭楚風隻得一個人在悉尼大中小酒店中挨個詢問著,有沒有住進一個年輕的中國女孩帶著小孩子。
然後又去所有的旅行社,最終一無所獲,江沐欣好像不在悉尼,如果在的話,就憑著他如此找法,肯定是會找到的。
不在悉尼,她又會去哪裏?江沐欣為什麼沒有告訴他?
難道她真的跟陳朗有私情麼?怕他找來發現,才會換了其他的城市亦或是國家?
蕭楚風想的腦袋都大了,但是就沒有想出個所以然來。
晚上他到悉尼最大的酒吧喝酒買醉,沉溺在燈紅酒綠中,放縱自己。
身體在霓虹等下扭動,心卻不快樂,一點都不快樂。
隻有大口大口的灌著威士忌,火辣的酒精順著消化道流進體內,更是撩撥起一陣陣火辣辣的疼灼。仿佛要將心融化掉似的,其實此時,蕭楚風已經感覺不到他的心了。
喝到酩酊的時候,蕭楚風血脈都在洶湧奔騰,像個氣球一樣渴望爆炸,想要發泄。
他想要去跳舞,在肢體語言的瘋狂詮釋中,忘記自我,如煙花般綻放粉碎。
不在乎別人的目光,不在乎動作的樣式,隻是扭動這身體,釋放著體內各種無法言喻的情緒。
不知道過了多久,蕭楚風終於累了,亢奮的神經鬆弛,酒勁上湧,他真的醉了。
踉踉蹌蹌的跌坐在座位上,好像經曆了一場大戰,酒醉的感覺很爽,如同插上翅膀,可以飛翔,如在雲端。
精疲力盡之後,身心俱疲,任是乘著酒醉依然是無法飛翔。
蕭楚風躺椅在沙發靠背上,閉上眼睛,他不想回到酒店去,一個人的孤獨是寂寞空虛,不如在這燈紅酒綠的世界中蹉跎,最起碼還有喧囂陪伴,雖然內心更加的孤寂,但是耳朵裏卻塞滿了各種真實的聲音,未嚐不是一種消磨。
宋戴維穿著風衣,戴著墨鏡,看著酒醉沉睡的蕭楚風,他掏出手機對準他拍著,然後發了個信息給陳月,“他已經喝醉睡著了。”
很快手機上跳出陳月的信息,“按計劃行事。”
宋戴維看似悠閑地坐在蕭楚風旁邊的座位上,端著一杯雞尾酒,慢慢品酌。
很快過來一個招待生,隻見他走到蕭楚風的身邊,輕聲呼喚:“這位先生您喝醉了,需要我送你回家麼?請告知地址。”
蕭楚風依然在酣睡,沒有聽到他的聲音,那位招待生伸手推了推蕭楚風,蕭楚風依然沒有動靜。
那位招待生便搖晃著他,“先生,您喝醉了,我送你回家。”
蕭楚風終於被搖醒了,不耐煩的一揮手,“起開,我要睡覺,別來煩我,小心老子踹死你。”
那位招待便笑著回道:“先生您醉了,我送你回家。”
可是蕭楚風卻沒有再回答,他又睡覺了,酒勁借著睡衣,是雷打不動了。
那名招待生這才朝著宋戴維點點頭,宋戴維亦是朝他點點頭。
招待生端著盤子離開了,很快過來兩個妖豔的金發女郎。
兩人一左一右坐在蕭楚風的身邊笑道:“東方帥哥,今個晚上你我可是開葷了。”
她們笑的很放肆又露骨,蕭楚風全然不知自己已經處在危險中。
不要以為隻有女人會麵臨性騷擾,其實在西方世界裏,男人也是常常麵臨這樣困擾的。
兩人說笑幾句,一左一右將蕭楚風攙扶起來,向外走去。
喧嘩的酒吧裏依然是人聲鼎沸,音樂嘈雜,霓虹閃爍,沒有人注意蕭楚風身上發生的事情,就算注意也隻當在普通不過的小場景,毫不在意。
就這樣蕭楚風被兩個金發女郎附在酒吧頂樓的專門為客人提供的休息室裏。
而此時,夏威夷村上家裏,江沐欣正在臥室裏躺著看書。
手機沒有了,她也懶得上網,每天臨睡前都會看會孕嬰方麵的書。
為了更好地迎接腹中小寶寶的出世,她要好好地做功課。
當初懷小天天的時候,那完全是一個意外,而且那時候她的心情很不好,跟蕭楚風遠沒有現在這樣安寧,一切還處在未知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