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對手的神通到了上邊,任一理的乳白色大手又重新伸了出來,去取那花熏。
眼看他就要得手,這時,那赤紅色的光刀又擋到了花熏的前邊。
任一理有點生氣,又用鐵錘去砸。
那光刀又是一閃而過。
如此三番,任一理勃然大怒,不再去取那花熏,而是追到半空中,要去砸廢那光刀。
無奈何那光刀如同在水中之龍,靈活而敏捷,次次落空。
隻見著巨錘在空中追刀,一黝黑,一赤紅,在空中亂飛,煞是好看。
那州官哪裏見過這樣的神通對搏,忘記了自己的煩惱,竟然大聲地鼓掌起來。
段正愚此時才對聖光寺有了真正的了解,怪不得馬一那那麼狂,原來是有依仗呀!
而馬一那心中更是得意,自己有這樣的師父,何愁自己將來的前途?
但有一個人的臉色有點不悅,他就是西教紫衣長老望祖遜。
過了一柱香的工夫,那黑色鐵錘在空中晃晃悠悠,追趕光刀已經力不從心,但依然不屈服,強撐著繼續追殺。
就在這時,剛才還十分敏捷的光刀,突然間不知道什麼原因,也凝滯了下來。
於是,任一理精神一振,奮起一擊。
兩個神通如願地撞在了一起。
“撲哧”一聲,出現了他無法相信的一幕。
自己的黑色巨錘碰到了那赤紅光刀上,竟然如同豆腐一樣,被切割成了兩半,那切麵還如同鏡麵一樣的整齊。
正當他詫異之際,一個金黃色的大手,早已輕輕地把那翡翠花熏取到了蕭灑的身邊。
對著突然的變故,州官查中庸目瞪口呆。
勝負已經分開,而那花熏沒有受到絲毫的損壞。
段正愚麵露喜色,雲夢山的師兄就是了不得,聖光寺落敗了!
馬一那的臉色發白,看著紫衣長老望祖遜。
而嚴閣長老沒有表情,似乎什麼也沒有發生。
望祖遜“咳嗽”了一聲,說:“你們的法寶如此厲害,佩服!”
在他看來,蕭灑的無情光刀無疑是一件珍稀的法寶,所以這人才能輕易地勝了任一理。
嚴閣立即笑著說:“望長老,你錯了,那不是他的法寶,也是一種非常普通的神通罷了!”
望祖遜倒不相信,在他看來,東教早已沒落,僅僅會幾手幻術罷了,哪裏有真實的神通?
“神通也好,法寶也好,你們取勝了,我很佩服。”他並沒有失去風度。
嚴閣長老站起身來,對州官查中庸說:“今天的事情也算結束,我還有別的事情,不能在這裏待了,希望你有空去雲夢山遊玩。”
說完後,他轉向西教長老望祖遜,很客氣說:“如果雲夢山隨時恭候你的大駕,再見。”
查中庸是何等聰明,立即客套起來。
而那隻是禮貌性地點了點頭,簡單地道謝一句。
“我先走了,你們可以在這裏逗留幾天。”嚴閣長老撂下這句話後,立即上了雲頭,瞬間失去了蹤跡。
望祖遜冷眼看了任一理一眼,什麼也沒有說。
任一理看出他的目光對自己的失望和憤怒,立即低下了頭。
望祖遜並沒有和任何人說話,隻是很客氣地和州官告辭後,就匆匆離去了。
任一理起初根本就懶得搭理孫濱和蕭灑,此時的他雖然對蕭灑還不服氣,但那麼趾高氣揚了。
孫濱對任一理鄭重地說:“我們應該各自約束自己的信眾,想來以後這樣的事情就不會發生了!”
說罷,他和蕭灑上了雲頭,向雲夢山而去。
“你有沒有覺得西教,和咱們有很大的不同?”孫濱問瀟灑。
蕭灑笑道:“這些人雖然很有禮貌,但一副真理在握的樣子,根本就把我們放在眼中!”
“我想,在不久的將來,他們可能要挑起事端。”孫濱眼睛一眯,說。
蕭灑說:“今天,嚴閣長老也看到了,一定會稟報掌門的。”
“其實,門派之間的排斥,也是有的,但沒有像他們如此極端,把別的門派貶低得什麼也不是!這也是衝突的一個緣由。”孫濱分析說。
“我記得,在曆史上,他們的一代掌門不是不讓自己的弟子進入荷藍國來傳嗎?他們現在為什麼要這樣做?”蕭灑很不理解。
在他看來,這就是祖師的教訓,應該遵從,為什麼還要反其意而行呢?
孫濱沉思了一會,說:“西教,也是一個很籠統的說法。它也有兩個分支,一個叫西摩落門,另一個叫西全心門。今天我們所麵對的紫衣長老就是西摩落門的。不過,那都是人家內部的事情,對咱們那可是一個態度,就是排斥。”
蕭灑以前根本就沒有在意過西教,今天看來,虛空界的太平日子不多了,四麵已經風起雲湧了,暴風雨隨時都有可能來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