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毅的話很明白,想要和解除非我死了。

可我是不可能死的,也是不能死的,任何人的命,都不隻是自己一個人的。正是因為如此,我才要奮起反抗,丘家憑什麼要讓我賠命?

丘賢的本性有問題,甚至造成了不能生育都是他自己引起的,於我何關?

我不服!

“那就走著瞧吧,我會跟你們鬥到底的。”我惡狠狠警告他。

可丘毅明顯很高興我能做出這樣的決定:“我拭目以待。對了我告訴你,我已經進了丘家的核心逐漸開始替代丘賢,成為丘家的繼承人的候選者之一,這要多謝你的幫忙。”

“不客氣!”我掛掉了電話。

我知道丘毅是怎麼想的,從來都知道。

他並沒有那麼好心想要給我一個反抗的機會,這給出來的時間,就是他折磨我計劃。突然襲擊然後複仇固然爽快。

但...如果告訴一個人,在某時某地,甚至是在某件事達成的時候,你會被摧毀。

這種可預知的危機,會隨著困難不斷的疊加在心裏,讓我逐漸在心裏產生重壓,直到最後,我自己承受不住丘家如影隨形的,無縫不鑽的強大。

自己生生把自己逼瘋!

這樣的殺人方式,沒有任何痕跡,卻是最恐怖,最能折磨人的。

“我不能讓丘毅如願,我決不能讓丘毅如願。”我深深呼吸了幾口氣,扭頭要進去叫孫香的時候,她反倒急衝衝的跑了出來一頭撞上了我胸口。

“怎麼了,這麼急匆匆的。”我不敢讓孫香看出我的狀態,故作輕鬆的說話。

“不..不好了。”孫香顯然跑的很著急,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醫..醫院...醫院來電話了,吳平...他跑了。”

“什麼?他為什麼跑了?”我十分不解。

“我們先去醫院,車上說。”孫香拉著我直接就上了出租車。我們兩人坐在後座,路途中我問了發生什麼事情。

孫香隻是告訴我,周月茹她受傷了,被吳平傷害的。

傷多重,傷在哪,有沒有生命危險,這一係列的問題她一問三不知,周月茹可是懷著孕的人啊!我此時恨不得直接開火箭直接飛到她身邊。

一路上給周月茹打過電話,她手機關機。

問了其他人,其他人也不清楚正在往醫院趕,甚至打電話給醫院,他們也隻是告訴我,情況比較複雜讓我盡快回到醫院。

我隻能一再的催促的司機快一點,快一點。

本來半個小時路,生生讓司機開成了十五分鍾,到了醫院,我留給了司機好幾千塊錢,路上違規操作可不少。

我和孫香衝進病房“砰”的一聲發生響聲。

病房內的醫生不滿的看了我們兩人一眼:“就不知道小聲一點?這裏麵還有病人。”我連忙雙手合什的道歉。

走進去後,我才看到穿著醫院病服的周月茹此時正躺在床上,臉色有些蒼白,手臂掛在胸前,另一隻手打著吊瓶。

她的眼睛紅腫,顯然是哭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