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管家笑了笑,道:“嘉念小姐想不想見到少爺,這個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少爺如果一直不去麵對,就永遠不知道嘉念小姐對您的心意。”

傅景深和嘉念這兩個孩子,算是在吳管家眼皮子底下長大的,嘉念對傅景深的感情如何,吳管家這個局外人看的最是清楚了。

“吳叔,我不該去找她才對,我不適合她,也給不了她平安和安定的生活。”

他的身份,他肩頭所背負的血海深仇,他沒辦法放下刀。

因為,他放下刀,沒辦法保護她,拿著刀,沒法擁抱她。

“可是至少也要給嘉念小姐一個自己選擇的機會啊。”

傅景深抿了抿薄唇,沉默的回了病房,半晌,才丟下一句,“我會主動去跟厲叔請罪。”

至於要不要見嘉念,那就另當別論了。

至少,傅景深不想將嘉念變成第二個喬黎。

……

半個月後,梧桐苑內。

這段日子,嘉念一直在家休養,沒有和傅景深聯係過,傅景深也沒有聯係過她。

而且,白橘默已經明令禁止了她不準和傅景深再有什麼來往。

嘉念正在廚房裏和白橘默一起做蛋糕,院子裏便傳來一聲汽車聲響。

白橘默道:“去看看,是不是你爸回來了。剛好要烤蛋糕了,他就回來了,真有口福。”

嘉念摘下做蛋糕的手套,便跑了出去,隻見院子裏停了一輛林肯,車上下來的人是吳管家。

嘉念一怔,“吳叔,你怎麼來這兒了?”

她下意識的往車裏又看了看,車裏,好像也沒有其他人了。

吳管家一臉緊急,連忙對嘉念道:“嘉念小姐,你趕緊跟我去傅家吧,傅總因為上次的事情在責罰少爺,再那樣打下去,會出人命的。傅總說是要給你和厲家一個交代。可我怕少爺的身體受不住。”

“傅叔叔又在家法打景深哥哥?”

“是啊!嘉念小姐,你快隨我去吧!你不去,恐怕傅總是不會停手的!”

白橘默見嘉念還沒回來,也出來了,一見來人是傅家的吳管家,皺了皺眉頭道:“奶酪,怎麼回事?”

嘉念焦急的道:“媽,我現在要跟吳叔去傅家,吳叔說傅叔叔在家法處置景深哥哥。”

她正要跑進車內,白橘默一把拉住了女兒的手腕,“傅司遇不至於會把自己的兒子打死,何況,上次那件事,我和你爸都沒有追究傅景深的責任,這是他罪有應得。”

“媽……可是景深哥哥……”

“好了,你別說了,先進屋吧。”

“媽……”

嘉念站在原地,不肯進屋,白橘默眉心擰的更深,“念念,傅景深他差點毀了你,你知道嗎?他和你爸爸不一樣,你爸爸是可以托付終生的男人,可傅景深從來都不是,等他接手了傅司遇的生意,他的命就不是他自己的了,你知道傅景深的媽媽是怎麼死的嗎?”

嘉念翕張著唇瓣,“是被傅叔叔的仇家綁架撕票了……”

白橘默緊緊抓著她的腕子,盯著她黑白分明的水眸,一字一句的道:“是被傅司遇好幾個仇家玷汙後撕票了。”

嘉念眼底滑過一絲震驚,她腦海中,浮現起當時景深哥哥說起他母親的模樣,心如刀絞,原來他心裏竟然默默背負了那麼多陰暗和恐懼……